豫的抱拳应诺道:“请殿下放心,末将即便是死也绝不让金贼得逞。”
“殿下保重!”
“等等!”
王夜顿住身形转身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关承痛苦的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你骑孤的马去,若是,若是……”
“若是见到公主有受辱的危险孤命令你保全公主的名节!”
王夜闻言面色大惊连忙道:“殿下放心,末将必然让公主安然无恙,否则末将提头来见!”
说罢转身上马,身后十人也同时对着关承高声道:“若不能保公主无恙,职下等提头来见!”
十一骑此刻似乎成了关承最后的希望。
大队的人马从身旁经过,可是关承的眼里只有晃动的马尾和颠簸的骑士。
昙儿,若有意外不要怪哥,那时候哥哥能做的只能是报仇了!
“加快速度!快!”
关承解掉身上的披风随手一扔便加入了追击的队伍之中,猩红的披风在空中打了个转便落在了树脚,无人问津。
若有人问此时的关承信天信命还是信人?
关承一定会怒吼去他娘的命!
王夜则会说天佑大通,通就是天命。
追击的骑兵心里同样祈祷着天眷,茫茫然的希望似乎能在祈祷声里无限扩大成为触手可得的果实。
山谷之中遍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花草,哀鸣之声已经渐渐减弱只剩下偶然呜咽。
四具晋军的尸体和十几具金兵的尸体错叠在一起,断裂的长剑,破碎的兜鍪还有被摔碎的药罐。
王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任谁也能看的出这里在不久之前经历过一场规模不大,短暂但是惨烈的战斗。
晋军护卫全部阵亡,轨长的断臂紧握着长剑,上面的血迹还未彻底的干涸。
一众痕迹向东延伸,显然金兵撤退的很是匆忙,连掩饰都来不及做,又或许这本就是金兵的诱敌之计?
树林之间柳栋边跑边向杜坛问道:“将军,晋军能追上来吗?”
“公子放心。”杜坛淡淡一笑,带着强大的自信,朝后努努嘴说道:“我们可是有这位公主殿下的,以关承的反应来看,必然会有所动作的,就看能网多少多大的鱼了,若是关承能够不顾一切,甚至掉进网里那我军就是先败后胜,而且是全胜!”
柳栋闻言也是笑道:“若是如此将军可是大功一件啊,力压阎陶,大金军中第一人了!”
杜坛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军中第一人,想到这几个字杜坛不由的转头看看士卒肩膀上挣扎的关昙,一脸的得色和期盼。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第一谁不想当,凭什么只能是阎陶?
“兄弟们,加把劲儿,回到大营本将给你们个个派赏,有公子在,你们个个身上都将有一辈子的功勋!”
金兵士卒听到后更是轰然应诺,谁不知道柳栋是下一任国主,如此君前露脸的功劳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将来成为国主的心腹嫡系更是有机会封妻荫子让祖坟天天冒烟。
如此想来些许一些失败,这一夜的逃亡,失去的荣誉都算不得什么了。
宛如一剂强化剂打在心头,脚下的步子又轻快了许多,扛着关昙的士卒兴奋之余更是一声怪叫,扭曲的脸庞仿佛扛着的是金疙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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