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县都在他的脑海之中。
西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物产丰饶,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人口虽然不及京畿,但是也绝非西北东南等地可比,这也是关承将其视为最后的希望的原因之一。
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香风飘了进来,关承抬头望去,顿时眼前一亮,今日的小昙换上了一身杏黄色的短装,更加的夺目。
“小昙姑娘,这竹简上的东西真真是大国之言,张帅他老人家在哪里,吾一定要当面请教。”
小昙有些红肿的眼睛顿时泛起了泪水,此时的关承终于算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上前问道:“小昙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先的喜悦霎时间换成了难以置信。
仔细听院中不时有哀鸣声传来,凄惨低沉。
关承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昨日还在一起饮酒论道的人仅仅是醉了一场便出了意外。
“张帅……张帅他老人家……如何了?”
一句话不过十余字,关承却感觉有万钧之重。
“爷爷,大限到了,羽化仙去了!”小昙啜泣着说完这句话之后反而觉得有些释然了。
从她很小时候的记忆里便是一道雪白的背影站在山巅望着远方期待着,如今也算是如愿了吧。
“爷爷走的时候说他等到你了,这天下他无力挽救,但是你可以,刚才那一卷也是他写的,还有一些说是日后方能给你。”
关承跌坐在床榻之上,双目含泪。
大通的战神彻底的没有了。
手中的竹简上还有淡淡的痕迹,关承像一个漂泊了许久的孩子突然遇到一颗大树却又突然失去。
“你莫要这样,你是大通的太子,不能这样,爷爷说了,他会看着的。”小昙心中苦楚看着关承的样子更是不知道如何劝慰。
“你若是难受便先去给爷爷上柱香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小昙的爷爷,是我大通的英雄。”
关承听到此处方才抬起头来连声说道:“应当应当。我这便去,换素衣去,张帅授我良策,我自当以弟子礼送别。”
“小昙姑娘有劳了。”
出了房门的关承又一次彻底的震惊。
入眼之处无数的林间兽物头贴在地上,偶尔低声呜咽,声音听着便让人觉得心中痛楚。
“想必张帅在此地真的便是如神仙一般吧。”
原本凶猛的虎豹也失去了啸顶山林的气势,如一只大猫一般耷拉着。
郁发等人已经裹上了白色孝布低头缅怀。
深山之中一场无人到来的葬礼却是分外的隆重。
关承当先跪在张元白的灵位之前,手中的人皇醉如细线横淋在地上,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军中没有哀乐只能极尽缟素,每个人的心情都在一次次的叩首中渐次沉沦。
充当临时司仪的郁发更是泪目到不能自己,他家祖上便是天策上将军的贴身护卫起家,哪怕到现在郁家的祠堂里主位上依旧是天策上将军,每一代郁家的儿郎谁不能拜谁不曾向往。
简单的仪式完成后关承站起身面对着自己仅存的部下,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袍泽兄弟们!”关承嘶吼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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