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我?”
“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大历圣人更为惊讶了,许开竟然能够猜到自己的意思?看来他果然聪慧无比。
他确实可以出手止住卫百里,让许开杀死李和,但今日许开直接冲杀过去在他看来太过粗糙,他应该学会一些更精细的手段。
就像李和用黄图把他引诱出来一样。
“呵……新的可能性啊……”许开竟是露出极具嘲讽意味的轻笑。
“呵、呵、呵……”许开把头一甩,竟是愤然说道:“既然您都想到了这条路具有新的可能性,那有为何没有想到在这一条新路上,这些所谓的斗争、所谓的磨练、所谓的勾心斗角其实根本就是不需要的?!”
“圣路之争,就是如此残酷无比。许开,若不学会如何与人斗争,最后会吃苦头的是你。”大历圣人的表情不曾变化,他将许开的愤怒尽收眼底,古井无波地说道,“许开,无论以后你选择走青云之路还是圣道之路,你都会为获得经验而有大好处的。或许你会因青云之路的朝堂斗争而选择圣道之路,但圣道之路就少了那些勾心斗角吗?许开,日后你会理解的。”
“圣人,我之前在宣圣山上说过我最讨厌的东西。”
“没错,我也听到了。但许开你要知道,有时你需要克服自己所厌恶的东西,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成长。”
“我现在要说我第二讨厌的东西。”许开表情愤怒至极,“那就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所做的所有的多余的事情!”
大历圣人眉头一皱,想要呵斥许开,却见许开一招手,桌案上衣服中便飞出来一块玉石,落入许开手中。许开将这块玉石奉上,说道:“请圣人一观。”
大历圣人接过玉石,灵识一探,便接触到了里面的内容。当他意识到这里面的是什么之后,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惊讶。他看着看着,时而嘴角不停地抽搐,时而以古怪的目光看向许开。终于,当他看到某一段内容时,他的脸色终于猛然一变:“许开,这是?!”
“是的,圣人。这便是我在直面天意榜过程中的记录。”
“可是天意榜根本没有交出此次的记录!”
“是天意榜交给学生的。学生也因此被祂下了封锁,除了像您这样的圣人之外不得向其他人展示这份记录。”许开平静地说道,随后一招手,那颗玉石便飞回了他的手中。这颗玉石内记载的便是他向意所要的直面天意榜的记录,但他将最后的那部分、尤其是与意做朋友那段以及“礼法?都是狗屎”删去了。
虽然意无法更改原始记录,但是这块玉石内的也并非原始记录,它只是将原始记录复制了一遍下来,随后便任由许开删改了。
“圣人您也看完了吧?”
许开说的话其实有一半是假的。这份记录其实是在他结束选拔战后又去见了一次意,向他索要得来的;至于被下的封锁却是真的。
“确实。许开,你比我想得还要可怕啊,竟是连举人都没成就,便开始否定一条圣路了。”大历圣人从未听说过天意榜会将记录交给试炼者,但一想到许开前无古人的“甲等最上”的评价,又仿佛释然了,“想不到,‘理一分殊’这个观点在你眼中竟是如此错漏百出。”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作为圣人,他更能清楚地感受到许开的观点的恐怖。这影响的并未只是‘理一分殊’的程朱学派,而是当今最重要的百家争鸣!
百家争鸣,争的便是世界之理,争的便是如何解释世界,而许开的路,相当于否定了百家争鸣,日后通向真理道路,唯此一条!
他以前还以为要与许开为敌的不过是道家一家,现在看来,日后许开即使与诸子百家同时为敌也不足为奇!
上一位有过这想法的,是儒家董仲舒。但这位董仲舒并未如同许开前世那般达成了“罢黩百家,独尊儒术”的成就,反而遭到了诸圣的猛烈抨击,最后郁郁而终。
“没错,圣人,这就是新路最重要的观点,即‘理一分殊’是错误的,世间万物皆执同一‘理’。”许开一把将玉石握碎,怒声道,“圣人,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我等所需要做的,只是探究天地的真理,而真理又岂会因为在庙堂之上扯几句嘴皮子就能被改变?!”
“你的观点若是如此激进,必然会迎来比那位董仲舒更为猛烈的抨击,那时你又该如何去与他们斗争?”
“为何要斗争?若是他们怀疑万有引力,我便将那個装置摆在他们面前;若是他们怀疑行星三大定律,我就把钦天监的记录扔他们脸上;若是他们怀疑测出的光速,我就把他们扔出星空,让他们去实地测量。到底有什么需要去斗争的?当真理都摆在了他们的脸上,难道他们还能用舌头就把真理搅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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