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名义,并不真的入山林,说是借道,到了云部的地盘就赖着不走了,就是拖,然后安营扎寨,这样的话,不等于还是占了要道吗,进可攻,退可守。”
天子楞了一下:“那不是将云部耍了一通?”
“你怎么这么能杠呢,我是说…”韩佑楞了一下,然后满面堆笑:“学生的意思是,陛下您说什么是什么。”
第n+1次的沉默出现了,依旧是天子打破了沉默,哈哈一笑。
“不谋而合,与朕,不谋他娘的而和合!”
天子可谓是豁然开朗。
这就是他最近闷闷不乐的缘故,登基前前后后在京中待了两年,尤其是登基后,为了适应天子这个身份,他已经好久没有用以前的思维思考事情了,那就是“不要脸”!
如果是登基以前,根本不用韩佑说,他自己都能想出来,而且想出来的法子只会比韩佑更加不要脸,也更加阴险。
见到天子笑了,周衍又握住了韩佑的手掌,喜笑颜开:“就知晓先生最厉害了,比谁都厉害。”
天子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又沉下来了。
韩佑终于看明白咋回事了,就和手上沾上大便似的,触电似的一把甩开了小王爷。
果不其然,天子又幽幽的开了口:“既然韩佑你是大才,那便说说酉州水患…不,安永民变…不不不,那就东海赈灾…不,不,有了!”
天子双眼一亮,那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哈哈一笑:“既然你懂税事,年年税银对不上账,正巧税季到了,那便为朕,为朝廷国库收缴京中税银吧。”
韩佑眼珠子瞪得溜圆,周衍都看不下去了:“京中税事,与儿臣幽王府何干?”
“额…”
天子老脸一红,这才意识韩佑是个白身。
不得不说,韩佑运气真的挺不错的。
这也就是碰到军中出身的天子吧,韩佑言谈举止之间与坊间寻常百姓别无二致,面见天子该有的规矩,如何说话,丝毫不动,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反倒是让天子觉得无比熟悉,并不太多厌恶之感。
要么说他是天子呢,大手一挥:“为君分忧乃是你等本分,本来此事就是你父京兆府尹韩百韧之职,就如此定了,滚吧。”
韩佑强忍着郁闷问道:“敢问陛下,往年京中都收多少税银?”
“十万贯吧,京中以及…”
韩佑眼底略过狂喜之色:“学生尽力而为,辅佐幽王殿下尽力而为。”
天子一脸地铁老头问号表情,老太监也懵了。
天子说的这个十万贯,是指京中以及各处下县的总和,光说京中的话,也就五万贯,还不到。
“好。”天子轻笑一声:“那朕,便与你赌一把,若是你做到,朕,便许你这王府西席之位,可你若是做不到,若是赌输了…”
韩佑吞咽了一口口水:“赌输了如何?”
“朕,助你九族,怎样,敢不敢赌。”
韩佑傻眼了,下意识叫道:“赌几把!”
天子:“一把。”
韩佑:“…”
“做不到,提头来见吧。”
韩佑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我特么能有丝分裂啊,给自己脑袋砍下来,然后再给你提溜过来?
“好。”韩佑索性一咬牙,壮着胆子说道:“十万贯,可,只是要遇了官商勾结之事,得罪了不改得罪之人,又该如何。”
“官商勾结?”天子微微喝了口茶,嘀咕道:“官商不他娘的勾结,老子要你收个屁。”
韩佑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天子楞了一下,难道自己不小心说出声了?
周衍双眼一亮,突然说道:“那先生你不是可以将那欺压…”
韩佑面色微变,连忙捂住了周衍的嘴巴。
天子注意到了这一幕,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二人关系如此要好。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天子又是没头没尾的问道:“你带着幽王去了青楼,可是做了不耻之事?”
“没有,断然没有,如果有,陛下您让我有丝分…让我提头来见。”
“为何要去青楼?”
“因为…”韩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子突然挥了挥手:“其他人,殿外等候,韩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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