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亭跪在祠堂之下冷笑。
疼人?
他可有所耳闻,那屠夫前后死了两任,都是凄惨地一草席裹出去扔乱葬岗的。
哪门子的疼人。陈氏怕是巴不得下一个从门口抬出去的人就是他沈长亭。
更重要的是,城西……
那人的府邸在城东,他不想见她一面都是奢望。
关于北堂青黛,他一步也不想退。
于是那天他拖着跪伤的腿,一个端庄、优雅的名门公子生平第一次翻了墙。
闭着眼睛往下跳,却意外掉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很淡的乌木香,女声含笑,“公子,你快压死我了。”
沈长亭来不及看,手忙脚乱地挣脱,只是腿一落地,又疼的一趔趄,女人扶住他,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别急。我没不让你抱。”
流氓!
沈长亭恨恨地想,用力地去瞪她。
一抬头,脉脉流淌月光下的红衣女子仿佛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手抵在唇边,“还挺凶。”
沈长亭完全傻住。
他结结巴巴,“三三三…三殿下…”
北堂青黛一挑眉,“你认得我?”
沈长亭猛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伤腿,好狼狈,怎么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难看?
北堂青黛看看相府的高墙,又看看沉默不语的沈长亭,她问,“你是相府的人?”
沈长亭低声应了。
北堂青黛忽然来了兴趣,“那你同我说说,相府公子如何?”
沈长亭默默地拖着伤腿靠到墙边,琉璃般的眼珠子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相府有两位公子,你想问哪一位?”
北堂青黛唔了一声,显然也没想好。她只是听说相府有和她结亲的想法,她便偷偷跑来看看有可能成为她未来正君的人如何。
她转动袖口的束腕,不在意地想,若是不顺心,她便拒了。反正她心也不在朝堂,不需要乱七八糟的结亲和所谓的助力。
她说,“适婚的那个。”
沈长亭便笑,恶向胆边生,“是我。”
他直起身子,张开双臂,月光落在他月白色的锦衣华服上,他清越的五官含笑,明明是君子如水的人儿,无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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