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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庭芳听出了她话里的踌躇,微有些吃惊,“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媛媛,你这桩婚事定下也有四年了,你忽然提再商议,难道是谢家人对你不好?”
宋悦意并不想她知道太多,便摇了摇头,故作轻快道:“没有的事,只是偶有感慨罢了。对了,你大哥……”
她正要把话扯开,前院传来了一阵骚动,接着是比较大不合时宜的喧哗声,紧跟着一些丫鬟扶着自家的主子红着脸掩面而来。
观女眷们神情不对,蒋庭芳拉住两个正在招呼女眷回敞厅的府中婆子,扯到了一边问,“是出了什么事么?怎的这般慌乱?”
一个婆子一脸怒容,几乎咬牙切齿,“此事二姑娘不听也罢,免得污了姑娘的耳。”
另一个婆子却没忍住,一边跳脚一边骂,“这种腌臜事本不应该说,可是有些娼妓的作派越来越没有法度,当我们刺史府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么?”
“是那怡春阁的妓子派了她跟前的贱婢,不顾门房的阻拦大呼小叫地冲进府找那谢仁怀,说是那妓子在街上被苏县令的小舅子黄作海给绑回府去了,叫那谢仁怀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拿这等污秽之事扰了蒋夫人生辰,两个婆子怒骂不已。蒋庭芳瞬间冷下了脸,一边吩咐两个婆子去招呼女客们,一边拉着宋悦意往内院里走。
正好丫鬟抱着匣子送绢花来,她把绢花交到她手里,凝重道:“媛媛,这谢家的家风不过如此,你与谢进之的婚事,确实当谨慎。”
女子的婚姻大事关乎一生,稍一不慎,便毁了一辈子。
谢仁怀回谢家也有四五年光景,如今能在谢老夫人的教养下干出为一个娼妓与人争风吃醋的丑事,见微知著,这没了上京世家束缚的谢家,只怕早已忘了礼法礼教,只是一个粉饰太平假光鲜的谢家。
宋悦意若真嫁入这样的谢家,日后内宅的腌臜事不知还有多少。
怪不得她之前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多半也是识破了其中关窍才萌生了退意。
“芳芳放心,我会慎重的。”
宋悦意接过匣子交给身后的静兰,心知蒋庭芳是好意,便满口应下了。
蒋庭芳又叮嘱道:“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着人过来。你爹娘不在,刺史府就是你的后盾。”
“我省得。谢仁怀品性如此,不见得其他人如是。毕竟是亲戚,就算有个什么,也不可能为难我。”宋悦意勉强笑了笑,之前她就已经给家里修了书信,如果不出意外,最多这个月月底,家里就会来人接她回京。
谢仁怀被一个娼妓的丫鬟当众叫走,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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