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顿时红了眼眶,急急开口:“神医,我儿不过十六岁,真的没法医治了吗?”
许母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此事哪能此刻提起,等吃完饭再说不迟。
“神医莫怪,只是贱内心中担忧,今日只是为了感谢当日救我儿的恩情,不谈其它。”
林舒看了许秋欢一眼,那人与她视线相碰,便立马低下头。
似乎刚刚的话对他没影响。
许母:“不知神医口味,今日做的菜清淡了些,神医,请移步。”
林舒拱了拱手,跟着众人去用饭,这大户人家规矩就是多。
就连吃个菜也得换着人夹菜,吃的菜不同,用的饭碟也不同,就连下人用公筷时翘起的尾指都是一样的高度。
男子用餐在隔壁桌,皆是掩着袖子吃饭。
这还是许府家风好,要是不好的,男子都不能在同一个屋子用食,需得伺候完家主用饭,才能去到专用的房间填肚子。
林舒这顿饭吃得是极不舒服,还是在家里一家人坐一起,偶尔给对方夹点菜来得温馨。
吃过饭,林舒和许春欢在小亭子消食。
“我说过我不会医术,你们又何必再留我一会儿。”
许春欢哀叹一声,“小弟生下来便体弱,我们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治好他。”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神医,给了个药方,制了些药丸子,才活到今日。”
“当初那神医断言,小弟活不过十六岁,果不其然,今年他心疾发作越发频繁。”
“如今还有一月,就到那神医说的日子了……”
林舒垂下眼眸,十六岁正是人生高光的开始。
许春欢继续开口:“他从小被阿父管得严,在府里关了十五年,就连步子迈得快一些都会被阿父担心地说一通。”
“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我带他去的城外一处荷塘。”
“如今开这酒楼,也不过是满足他的临终遗愿。”
“小弟上次心疾发作,若不是神医,那药只怕也无用。”
许春欢起身,撩起衣摆,径直对着林舒跪下。
“昨日之事,我也是职责所在,我……实在是忠义两难全……”
“若你心中不痛快,可尽管取了藤条鞭打,我没有怨言,只求你救救我小弟……”
林舒伸手,想扶她起来,“你说再多无用,我救不了。”
许春欢不动,固执开口:“神医可以的,那日小弟都被你从阎王殿拉了回来,你一定可以……”
“大姐!”许秋欢从小道过来,手里还端着盘糕点。
许春欢听见声音愣了愣,低着头没起身。
林舒收回手,起身就走:“你要跪便跪吧,我话已经说清楚,急救之法也已经教了,两清了,告辞。”
最厌恶以弱缚强,更何况她真的不会治。
许秋欢把糕点往侍仆手里一放,赶紧追了过去。
“林女君,请不要生气,大姐只是忧心我。”
林舒目不斜视继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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