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传出,树上跃下三人,中间的女子还弯着唇。
她漫不经心开口:“这位女君好能耐。”
林舒看出这女人是这几人的主事人,旁边的两人眼神凌厉,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很危险,她打不过。
她眉心拢了拢,小县城不该存在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才对。
林舒吐出一口浊气,现下才信了几分钱员外的话。
“看来你们才是那姓钱的口中说的人。”
女子没有否认,“春欢,放她们走吧。”
许春欢一愣,皱着眉头收剑,站到一旁。
林舒心中千丝回转,这人如果真如钱员外所说,那应当不会放过她才对,为何又突然放她走。
她回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钱员外,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然有些明白这人的心思,索性弃剑,回身抱上沈时安就走。
沈时安闻到熟悉的气味,睁了睁眼,手指抓着近在咫尺的衣服,往上蹭了蹭。
林舒租了辆马车,往家里赶去。
许春欢和女子站在欢喜酒楼二楼,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
“大人,为何放过她?”
女子轻扣茶杯,“守株待兔多日不得进展,不如让她转移视线,引蛇出洞。”
窗外飞进一只灰色的鸽子,许春欢解下鸽子脚下的小竹筒,递给女子。
女子缓缓打开纸条:瑞安殿走水,三殿下不知所踪。
“大人,可是京中有什么事?”
女子把纸条扔进水杯,那纸条瞬间消失无踪。
“无事,京中有国师在,很安全,派人让我的替身立刻回京便好。”
只是被衣袖掩住的手,微微颤抖。
……
林舒想把人放在床上,可怀里的人丝毫不松手。
“阿大,把院中那小缸的水烧得温热,送来倒进浴桶。”
“是,家主。”
林舒到桌边接了一小杯水,喂给沈时安。
“松手,我找人给你上药。”
沈时安抬眸,可怜巴巴开口:“我想让林姑娘给我上药。”
林舒垂眸,盯着沈时安不说话。
怀里的人手指紧了紧,扯得她衣服都贴身了许多。
“我这伤也算为林姑娘而受,林姑娘连帮我上药也不肯吗?”
林舒扯下他的手,把人放在床上,让他侧躺着。
“威胁我?”她记得是这人偏要两人相敬如宾的。
沈时安被她的眼神一烫,心中一急,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伸手扯住林舒的衣服一小角。
呜咽出声:“不是威胁,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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