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露于野啊。”
族长叹了口气道:“唉,造孽啊。”
郑勇接着道:“族大伯也是知道,咱们祖居之地也在河南,当初也是为了避元时之乱而来此的,只是,此地虽然此时还算太平,可是,毕竟山东与河南可是比邻而居啊。族大伯,你觉得,如果这些流贼把河南给祸祸完了,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他们会不会继续东进,来我们这里?”
族长眼睛一瞪道:“朝廷现在不是在对流贼朝廷围剿吗?”
郑勇摇头道:“族大伯啊,你觉得那些卫所兵能剿得了匪吗?如果流贼真的要来,他们又挡得住吗?我可是打听到了,河南大族,他们都是结寨自保,才有所存留者。族大伯啊,如果流贼来了,还要依靠我们自己啊。再说了,我还听说,左良玉之兵更甚于流贼,到处烧杀掳掠,奸淫5妇女,真是丧尽天良啊。”
族长再叹气道:“这个我也听说了,只是,这左良玉大兵数万,就是朝廷也节制不了啊。”
郑勇道:“所以啊,我们只能自保啊。族大伯也是知道我的病的,是我父亲在梦中给了我一个奇方才让我得以康复,可是,在与这群同龄人的相处中,我忽然觉得,如果把他们训练出来,又何尝不是可以保护我郑家的一支最可靠的力量呢?就是这个原因,我便弄了几个铁匠,打造了几杆长枪盾刀,在那南山下结了一个营寨,以备万一流贼来了,也好能逃过一劫,保得一命。”
族长听了点头道:“未雨绸缪,也算是有备无患,贤侄果然大才啊。”
郑勇苦笑一声道:“这流贼也仅仅是二害之一罢了,却还有一害,更甚于这流贼十倍啊。”
族长皱了下眉道:“还有什么比这流贼更害百姓的吗?”
郑勇道:“族大伯就没有听说过北方的鞑子兵围京城吗?”
族长一听点头道:“听说了,听说了,唉,北直隶的百姓可是遭了大罪了。”
郑勇道:“咱们山东与北直隶,也是比邻而居啊,等鞑子把北直隶抢的差不多了,必然是要南下那时咱们山东能逃得过吗?”
族长道:“不是有黄河天险吗?”
郑勇道:“那冬季封河之后呢?”
看到族长不再言语,郑勇继续道:“总之,随着时间的延续,族大伯还没有看出来吗?不管是西边的流贼还是北边的鞑子,他们都盯上了咱们山东,山东必定在劫难逃了,那么谁来保护我们?谁来救我们?靠朝廷吗?北直隶的百姓就在京城边上,朝廷救过吗?靠卫所兵吗?他们都已经完全烂掉了,他们还能打仗吗?所以,族大伯,除了我们自己来保护我们自己,之外就是任人宰杀了。”
族长道:“你这点孩子兵就能保护我们了?”
郑勇道:“这点孩子兵保护我郑家大房还有可能,如果保护整个郑家怕力有不逮。族大伯,你要发动全族,未雨绸缪啊,如果没有任何准备,到时候这郑家村还能活下多少人,就很难说了。”
族长无奈道:“那要进祠堂,开族会了。只有获得全族的同意,我们才能发动全族,早做准备。”
郑勇拱手道:“族长,咱们郑家是存是亡,就看您老的了。不过,如果全族都要准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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