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们能有什么用?”
雷任腾沉声道:“这件事确实十分诡异,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也曾经听说过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过年代淹远,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回圣盾宗查了典籍以后,才能有一个详细的了解。眼下,我们一方面要继续加强巡视,另一方面倒可以按南宫老弟意思,来一个引蛇出洞,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手中蓝光闪过,雷任腾手提一柄造型精致的长剑,走近水寒汐,笑道:“这柄宝剑乃我年轻时游历冰原所得,本想着日后赐给宗中弟子,却一直未遇见有缘之人,昨日看了清婳与影月殇的比试,觉得她倒和这柄剑倒十分有缘,还请你代我转交给她。”
水寒汐赶忙接过宝剑,仔细一看,发现这柄长剑通体蓝澄而幽邃,如天星之光划过天宇,又似玄寒之气笼罩大地,品阶远超凝冰断空剑。
水寒汐把长剑交给盈月,一脸感激道:“多谢三护法的赏赐与厚爱,我先替清婳拜谢您的大恩大德。”
雷任腾笑道:“说大恩大德就言重了,清婳这姑娘能屈能伸,即便惜败给影月殇,也能坦然面对,足可说明她心性坚韧,我把宝剑赐给她,一则是觉得她与宝剑有缘,二则是对她人品和实力的认可。”
看了雷任腾一眼,南宫天涯突然开口道:“三护法,打从三城比武开始到现在,你也看了影月殇好几场比试,不知您对他的印象如何?”
雷任腾目光微动,沉吟了一会,道:“论起天资和实力,此子在同龄弟子当中的确不多见,但他性格狂妄孤傲,出手狠毒血腥,未免有些可惜了啊……”
南宫天涯眼神变幻不定,起身一礼,道:“三护法,有些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是说出来,恐有拨弄是非之嫌,倘若不说,只怕会坏了圣盾宗的大事。”
一听这话,雷任腾神色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盖碗,道:“南宫老弟,以你的人品与德性,即便是诸葛宗主与大护法也都赞不绝口,有什么话你只管讲,没有人会认为你这是在私底下说人是非的。”
南宫天涯闻言,微微点头道:“既然三护法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随后,南宫天涯便讲述了这大半年凤阳城发生的事,这其中便包括了七杀血卫突袭林啸飞等人、曹天瑞设伏水月阁弟子,再结合影月殇是由曹天瑞推荐的,以代表凤阳城参加圣盾宗的盾宗选拔,因此他认为魔教如此兴师动众,是想要混进圣盾宗。
听着南宫天涯的讲述,雷任腾原本十分淡然的神情变得极为震惊,他显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等到南宫天涯说完,雷任腾脸上已是阴云密布,沉声道:“南宫老弟,你身为圣盾宗护法兼凤阳城副城主,理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为何明知曹天瑞是魔教妖孽,还这么听之任之?”
对于雷任腾的反应,南宫天涯并不感到意外,据他所知圣盾宗与魔教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两派多年前有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双方各损失了不少高手。
轻叹一声,南宫天涯无奈的道:“三护法,曹天瑞此人心机甚深,做事是滴水不露,又有戚万勇在旁阻扰,即便我和水月阁有心为之,却也无从下手啊。”
对面,水灵盈月道:“曹天瑞此人老奸巨猾,想要让他露出马脚,确实非常难!不过我们可以采用指东打西的策略,只要证实了影月殇是魔教弟子,那么届时曹天瑞必难逃干系。”
雷任腾看了水灵盈月一眼,道:“那要如何证实影月殇是魔教弟子?”
水灵盈月道:“回三护法,魔魅幻姬曾潜入六灵大殿逞凶,这个过程被玄冰巨石完整地记录了下来,我想请三护法随我前去察看,只要认定影月殇施展的招数与魔魅幻姬一般无二,届时便可以此为证,让曹天瑞无所遁形。”
南宫天涯惊讶道:“玄冰巨石竟还有记录的功能?”
水寒汐解释道:“玄冰可冻结一切物质,即便是纯能量体也不例外,而实际上人在运动时,也在不间断地向外释放着能量,这个过程自然可以被玄冰巨石记录下来。”
雷任腾拍了一下大腿,点头道:“好,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烦请盈月姑娘带路。”
话落,雷任腾便站起身来,他和南宫天涯跟在水寒汐与水灵盈月身后,快步走出了仙宫大殿,朝六灵大殿方向走去。
夜色下,雷任腾看着那座美轮美奂的大殿,道:“寒汐,关于这座六灵大殿,我也曾听英长老提起过,他说时至今日还没有人进去过那座主殿,这是怎么一回事?”
水寒汐道:“关于此事,我也不太清楚,那座主殿外部有一层极致强悍的结界,想当年水月阁有不少先人,她们尝试了许多办法,始终也没能穿过那层结界。”
雷任腾捋了捋胡须,道:“这世间的一切都讲究因缘际会,看样子这六色主殿非有缘之人不能开启。”
不一会儿,雷任腾便跟在水寒汐身后走入寒水宫殿,细致打量了一番后,他对这里边的空间构造是赞不绝口。
事实上,在寒水宫殿重建的过程中,水月阁高手除了重塑冰原九域外,她们又创造性地增加了深海水域和寂静水域,分别用来磨炼弟子抗压能力和领悟水流的特性。
随着水灵盈月施展玄冰之力,那块玄冰巨石绽放出淡淡的幽光,将当日幻魅和水月金兰激战的场面,清晰地投射在空中。
仔细望着空中的景象,雷任腾脸色阴沉道:“影月殇施展的那三团幽炎,果然和魔魅幻姬的如出一辙,好啊,魔教那些妖孽胆敢跑到凤阳城来撒野,我现在就去城主府将他们一起擒住!”
一旁,水寒汐拦下雷任腾,道:“三护法且慢。魔教如此大费周章地染指凤阳城,必然有所企图,我们何不暂时按兵不动,先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意图,再将那些妖孽一网打尽?”
南宫天涯沉声道:“老阁主言之有理,曹天瑞和影月殇不过是疥癣之疾,要收拾他们两个,随时都可以。我担心的是,那魔魅幻姬既出现在凤阳城,赤炎魅姬大概也在附近吧,三护法,届时还要请您总揽全局啊。”
听到赤炎魅姬之名,雷任腾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低吟道:“血灵彤萱……她也在凤阳城吗……”
五日后,水月别院,林淞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在他的床前,站着水灵盈月和水清婳。
担忧的看着林淞,水清婳道:“师父,林师弟的伤势到底怎样了,他为何这么久了还没醒过来?”
水灵盈月轻叹一声,道:“林淞的外伤基本已无大碍,只是黄纹震天虎那一掌蕴含着灵魂攻击,这严重影响了他的中枢神经,即便服用了封魔庇魂丹,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恢复。”
水清婳追问道:“那林师弟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缓缓坐在床边,水灵盈月轻轻抚摸着林淞的脸颊,轻声道:“或许一两天,或许半个月,或许……”
“师父……”水清婳脸色悲伤的叫了一声,她自然明白水灵盈月的意思。
看了水清婳一眼,水灵盈月惨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来,道:“清婳,这几日大家都已经尽力了,连你太师祖也出关为林淞疗伤,至于他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过两日还要和阎乔楠比试,还得抓紧点时间。”
缓缓地蹲在床边,水清婳道:“师父,我想多陪林师弟一会,稍后我再去修炼……”
注视着水清婳的神色,水灵盈月沉默了一会,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林淞能走到今日,这本身便是一个传奇,或许他能创造出新的奇迹。”
事实上,水灵盈月已隐约察觉到了,自从林淞奋不顾身地冲上竞技台,挡下童不韦发出的雷电,水清婳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这种改变极其微妙,似乎超越了同门之间的情谊,对此水灵盈月也只能假装不知,她不愿去捅破这层纸。
拍了拍水清婳肩膀,水灵盈月便走出了房间,她来到院中,仰望着漫天繁星的苍穹,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突然,一丝芬芳随着夜风萦绕在鼻尖,水灵盈月一眼望去,发现墙角的数支雏菊在寒风中轻颤,那白色花瓣之上,竟滚动着晶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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