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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坖继续追问道。
“秦王的身体一直不好,自从到了大同就在家中休养,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是大同官员们在办理。”
朱载坖张了张嘴。
想要吐槽两句,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
“人到用时方很少,咱们手上有没有大同那边的人手?”
朱载坖不得不放弃依靠别人的想法,还得建立起自己的一套人手才行。
“没有,而且原来的那三位进士,也要去往地方上做官了,若不是有许多的落榜书生们给撑起了作坊,人手的缺口问题,还要更大一些。”
朱载坖头疼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不过听我父亲说,朝堂上有风声传出,说是要加大和蒙古的贡市。”
想了想,陆绎也把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就凭大同的那些官兵?贡市之后,守得住哪些财富?”
“这个,那个,对了沈速他们下午在聚贤楼请客,想要问一下殿下,用不用赴宴?”
陆绎不敢说朝廷的坏话。
尽管那都是事实。
只能挑了一个,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来转移朱载坖的关注。
“不用了,免得又被人说三道四,对了,有没有说,这三人要去哪个地方做官?”
“沈速是留京为礼科给事中,赵锦外放为江阴知县,徐学诗进为刑部主事。”
“去告诉赵锦一声,以后有机会的话,本殿下会在他的县城,花点银子?”
朱载坖思索了一下,三个进士,只有一人外放。
这里面也就徐学诗的官职高一些,是正六品。
其他两人正七品。
而在正七品当中,又数得赵锦最低。
不管如何,人家沈速也是京官。
陆绎知道朱载坖说的花点银子是什么意思。
只要看看,京师外城扩建,就能够清晰地认识到,一点银子到底是多少。
正说话间,就见到许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平时都是很注意养生的一个人,朱载坖都没有见过许绅这么狼狈过。
“许大人,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的?”
仔细地想了想,不管是朱载坖还是陆绎,京师依旧安静,外敌也没有打过来。
“都不是,殿下,你让人研究的那个玻璃,已经有人制作出来了。”
许绅喘息的一下,接着又道:“也不对,应该是还原出来了,而且成色要比历史上记载的好得多。”
朱载坖闻言一喜。
总算是来了一个好消息。
朱载坖一开始提出制作玻璃的时候,一度以为玻璃是后世的工业产品,谁知道刚刚提出来被许绅给认出来了。
并且找了一大堆关于玻璃制造的历史和话本。
其中最早的玻璃形成,就是一群道士们炼丹练出来的,后来之所以没有继续的研究,也不过是因为玻璃太过廉价。
到了宋朝的时候,宋人已经明白了那些玻璃器虽然漂亮,不过是砂土烧制的,并没有多值钱,也不具有神秘效用。
于是玻璃器被称为“药玉”、“假玉”,价值一落千丈,富贵人家不屑再用掉价的玻璃器来装饰自己,也就没有意愿去发展玻璃工艺。
就是现在的民间,也有人会只做玻璃,区别只在于成本的多少。
在知道朱载坖想要制作这种没用的东西时。
许绅还特意这方面的工匠,开出大价钱来继续研究。
如今随着技术的再一次进步,许绅就对玻璃的印象改观了。
透明到一定程度,真的很漂亮,而且成本也低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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