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陵街上顿时传来无数欢呼。
衙门里的人坐了八桌,全在风月酒楼的大厅中,许家父子不受待见,挤在内桌的角落。
朱知县与民畅饮结束,便回到大厅与诸位同僚继续碰杯。
喝到兴起时,便彻底没了顾虑,直接点明那首震惊京城的绝品诗文就是其子朱小德所作。
当然,主要还是受了他这位知县父亲的教导和熏陶。
要不然绝不会如此有出息。
一时间,风月酒楼马屁声源源不绝,尤以县衙二把手王县丞最为热切,拍得朱如是那叫一个舒坦,整场都是满面红光。
“哎呀大人!我就说小德这孩子有出息!随随便便写首诗都能名扬天下,这他要是认真起来,天上的神仙不都得下凡称赞?”
王县丞举起酒杯来,“我提议,大家再敬知县大人一杯,日后等大人顺势去了京城,咱们想敬都敬不到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把酒倒满,许星牧也不例外。
他心里膈应,但没办法。
这感觉就像绿帽子都戴头上了,他还得舔着脸跟人说晚安,主打一个下贱。
许平生却还趴在桌子上。
他心里更膈应,一膈应就不爽,一不爽就想喝酒,这不喝着喝着就喝趴下了。
此刻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起身敬酒了。
坐在另一桌的雷公忽然眯起了眼,望着醉酒的许平生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本就对上一次的失手耿耿于怀在,若非知县大人多次警告他要冷静,不许再多生事端,只怕他早就摸黑给许家父子宰了,以绝后患。
隐忍多日,始终找不到借口去整许家父子,今日趁着敬酒的由头,刚好给二人长长记性!
雷公“啪”一下拍着桌子站起来,握紧腰间大刀走到许平生面前,指着他大喝道,“许伯文!你在这装死呢?大家都站起来敬酒了,就你搞特殊?我数到三,给老子起来!一……”
“雷大人!我爹他是真醉了!”
许星牧深吸一口气,横在许平生面前,“这酒我替他喝。”
雷公瞪了他一眼,“你一个臭衙役搁这摆啥谱呢?还你替他喝,你算哪根葱啊?你他娘的就不配上这个桌!”
这话一出口,许星牧本能性的握紧双拳,他看了雷公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我带我爹回去。”
雷公猛一下抽出了大刀,“你可以滚,你爹得留下!来人,取盆凉水来!”
立马有人去后厨安排,没过一会儿,酒楼老板亲自端着一大盆凉水过来笑呵呵问道,“哪位大人要洗脸?这天气,凉水洗脸那叫一个过瘾啊!”
雷公狞笑一声,二话不说接过凉水就倒了下去,给酒楼老板吓一哆嗦。
许星牧神情冰冷,强行上前挡住了一半,但仍有另一半水冲着许平生当头浇下,水花四溅,冰的刺骨,却愣是没给他弄醒,打了个冷颤后又继续趴着昏睡过去。
“娘的!真是头死猪!”
雷公骂了声,又喊道,“再整一盆!”
“我看谁敢动!”
许星牧突然开口,语出惊人。
他缓缓抬起了头,水渍自他湿发间落下,滑过眼角和脸颊,让他整个人气质大变,竟多了几分摄人的气场。
酒楼老板进退两难,急得快冒汗。
雷公亦是愣神片刻,很快恼羞成怒,正要提刀,许星牧瞪着他,“别让我的忍让变成你嚣张的缘由!雷公!今日这宴席,到底应该给谁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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