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落座。
她的出场平淡如水,却给所有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南裳静立在她身侧,低眉垂首,她虽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在陆绮身旁,永远只是个陪衬。
玉明霜也睁开了美眸,露出赞赏钦佩之色。
仿佛大梦初醒,众人纷纷起身,对着陆绮还礼,心中更为敬慕。
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谁知陆绮的仙姿玉容更在盛名之上。
“九妙宫真是一片奇地,既能出漆知这样的人渣恶棍,也能出陆绮仙子这样的佳荷仙卉。”玉明霜笑着说。
漆知。
自大宫主被废之后,便不愿再听人呼喊他的真名,宫内无论是弟子还是殿主,皆以大宫主尊称。
玉明霜毫无顾忌,谈及这个名字时,语气中多是轻蔑之色。
陆绮很美,玉明霜同样很美,只是后者的美得更为张扬艳丽,仿佛一柄带霜的剑,人们惊慑于这种美的同时,也常常感到惋惜。
这样一位玉人,竟曾与那恶棍有过露水情缘,实在是暴殄天物!
“紫衣仙人过奖了,妾身尚任剑首一职时,便十分仰慕仙人,今天得以一见,实在是荣幸之至。”陆绮微笑道。
之后,玄清宫、青羊宫等名门的掌门、长老也与陆绮一一寒暄。
陆绮静坐着听每一个人讲话,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景梦、碧刃,阴泽同为殿主,却被晾在一边,没什么人理会。
碧刃与阴泽面色平和,景梦却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妒色,一双小手在粉裙上捏出了许多皱褶。
有人向陆绮询问:“命岁宫怎么没有来人?我听说陆绮仙子给命岁宫的师长云师大长老发了邀约之帖,栊山一战时,陆绮仙子与靳宫主也是同舟共济的好友,师长云作为如今实际的掌舵人,收了邀约却不来赴宴,实在说不过去。”
有人附和:“他莫不是怕陆绮仙子抢了他四神宫之一的位置,若是这样,气量也太小了些。”
靳雪君死后,命岁宫群龙无首,几位元老为争夺宫主之位,多次大打出手。
师长云是师稻青的叔叔,过去名声不显,却在内斗中崭露头角,稳定局势,已有成为新任宫主的势头。
陆绮体贴道:“命岁宫内乱初定,师长老要务缠身,难以走脱,也是情有可原。”
这番说辞不无道理,其他人勉强接受,也有人叹道:“命岁宫真是可惜,宫主死于妖后之手,大小姐师稻青貌美善良,又遭妖僧觉乱掳去,下落不明……若是师仙子尚在,命岁宫也不至于落一个同族互戮的下场。”
玄清宫的掌门忽然立起,四下环顾,问:“我听说南裳仙子去了识鹿山太乙宫,邀请了我的老友白羽真人,怎么不见他人?”
这时,一位端庄貌美的女子缓缓立起,对着玄清宫掌门微微躬身,道:
“见过前辈。真人本是要来参加莲花宴的,只是好巧不巧,真人近日得了一枚神丹,废寝忘食地钻研,闭关不出,晚辈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提醒,真人说,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刻,绝不可中断,便让妾身代表太乙宫前来赴宴,还望掌门、仙子见谅。”
玄清宫掌门打量着她,但见这女子身材高挑,发髻如云,绘满精魅的暗红衣裙熨帖出婉约动人的曲线,心下一动,问:
“姑娘莫不是太乙宫新任的掌门人席饮烟席姑娘。”
“晚辈正是席饮烟,却不是什么新任掌门。”席饮烟说。
这时,南裳轻轻开口,说:“斗丹大会上,姑娘丹术之惊艳远超同辈,这掌门之位已是囊中之物,提前恭贺了。”
“不敢。”
席饮烟望着南裳,犹豫要说什么。
南裳知道她是想问童双露的事,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私下再聊。
主客闲叙之下,莲花宴真正开始。
像这样的大宴,当然不会只有赏莲,各宗修士齐聚,一定有法术上的切磋交流。
一些势力较小的宗门率先展示新发明的法术。
法术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世界的新陈兴衰,总有旧的法术渐渐失效,又总有新的法术横空出世,且这个过程越来越快。
小宗门不乏天才,他们的法术往往会带来惊喜。
两个时辰里,数十位修士展示过了法术。
为了证明法术并非徒有其表,有人会指定席间一些早已成名的修士,与之比拼切磋。
此等大宴,修士们极有礼节,胜者不骄败者不馁,斗法斗得再激烈,最后也只是相视一笑,各自归席。
眼看一天的宴会就要结束。
忽有一位年轻僧人起身,自我介绍道:“晚辈太安寺周青,十年前的莲花宴上,在下有幸与师父共同赴宴,后来恩师忽患恶疾,就此仙逝,老人家临死之前说他见到了老君的真容,并看到了一道法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将这道法术传给了我。”
周青对着诸位前辈淡淡施礼,“此法也是火晖之法,名为照神,它是老君的眼眸,可以照见世间的一切。”
“照见世间的一切?”
半寐许久的玉明霜睁开双眸,看向这位年轻僧人。
“正是!”周青说:“只要拥有一个人的一小块血肉,那么,哪怕相隔千里,只要将这块血肉放入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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