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知说不过她,只得闭嘴专心喂饭。
吃完收拾妥当,大家回屋分别稍作擦洗。
段清秋蹲在桶边,一边撩着布巾,一边深深叹息。
她可真想念那次在客栈泡澡的大木桶啊。
浸泡在热水里,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张开,再配上香喷喷的沐浴用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根本算不上洗澡,只能说是皮肤跟水滴亲了个嘴儿。
但眼下,他们仍挣扎在温饱第一线,其他事,显然还没资格去考虑。
慢慢来吧,早晚能解决。
穿好衣裳,段清秋现做了一张膏药,将阿致叫了进来。
“上次你帮我按脚踝的手劲儿还挺大,这次也你来吧。”
说着,撸起了袖子,直接露出一截小臂。
相较于女子的大大方方,男人却像是有点难以置信,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等了半天没动静,她不解地扬起头。
刚擦洗过的身子,依稀犹带着点水汽。
衣襟松松地掩着,露出一点圆润的锁骨,仿佛小荷的尖角,又如春日的笋,生嫩得很。
而那截手臂,也像是藕,白白净净,能想象得出软糯的口感。
阿致垂眸望着对方,抿了抿唇,缓步走上前,坐到了她对面。
豆大的火苗跳动,随风轻轻摇曳。
长指按在手骨上,慢慢地揉捏,一寸一寸往上,再返回。
“嘶……”
“疼?”
“还、还好。”作为一名坚强的医者,这种时候怎能扰乱对方的治疗。
段清秋努力咬住下唇,愣是一声不吭,但偶尔还是有细碎地声音,从齿缝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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