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地发出了抗议。
她卸下小背篓,从里面翻出早上做好的煎鸡蛋和炒土豆丝,又拿出一小罐自己熬制的辣酱以及用油纸包好的饼子。
饼子是上一个村子里有位阿婆做的,当时院门开着,她路过闻着挺香,便忍不住买了两个。
虽然是没有馅儿的杂粮面饼子,但揉得软和,油给得也足,比硬邦邦的干馒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才两文钱一个。
她将热腾腾的饼子从中间扒开,撕成一个口袋的形状,接着抹酱汁,放鸡蛋和土豆丝。
如此一来,冷掉的菜被热气包裹着,烘得微温。
咬上一口,口感扎实,有荤有素,滋味鲜辣爽口,一整个大满足。
从拿出第一样食物开始,阿致就已经默默守在一边了,只等着分配好,接过自己的那份。
段清秋算发现了,不给吃的,男人也不会抱怨喊饿。
可一旦开吃,他绝对跑得比谁都快。
干饭路上,永远第一名。
她有点想笑。
唇角刚翘起来,那边,“吃播”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噎住了?”
转身翻出水囊递了过去,对方却没有接,双眼仍直直地盯着前方某处。
段清秋皱起眉,顺着一看。
一道毫无特色的土墙,靠近大门的地方堆了一些杂物,以及一只反扣的大缸。
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硬要说有什么,就是那缸真的很大,比家家户户用的水缸大了至少一倍有余。
甚至能轻松装下,像阿致这般身形的男子……
白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撞进了脑子。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而后想起什么,又慢慢地黯淡下去。
虽然这缸的大小超出预期,但没用啊,里面光溜溜,这年代又没有现成的铁架子卖,那些小瓮啥的,放哪里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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