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舔了舔犬齿,淡声道:“好。”
刚回到家中,还没站稳,小夏和小冬就争先恐后地来汇报情况。
“阿姐!你走之后,又有人上门来订烤雪梨,我不会写字,只能画了画儿!”
段清秋顺着一看,木板最下方多了五户人家。
又是圆圈又是小动物的,看得她头疼。
“你……还记得他们分别是谁吗?”
“当然。”小姑娘自豪道,“圆圈代表元家,两条杠杠表示两瓮,猪头代表朱家,一条杠杠加星,表示是加药材的……”
“行。”她抬手打断,“改天教你写些简单的汉字和数字。”
九年制义务教育,刻不容缓。
小夏这那刚交代完,小冬立刻挤开二姐,迫不及待地说道:“打听好了,村南边有户姓程的人家,老爹先前是镇上烧窑作坊的大师傅,手艺可好了,后来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就搬回了村子,现在时不时接一些散活儿。”
“很好。”段清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相当满意。
镇上的烧窑师傅,想必能满足她的构思和需求。
与此同时,段大家。
秦氏盘腿坐在暖炕上,膝头搁着一只小竹篮,正在教女儿如何绣花头。
她娘家是镇子上的,虽然也穷得叮当响,但偏觉得出身高人一等。
加上年轻时确有几分姿色,又会得一手好绣工,被爹娘嫁给段家老大后,心里头总是忿忿地,认为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因此处处相争。
而段大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地粗人,这辈子最大的出息就是娶了个漂亮媳妇,诞下两子一女。
所以对妻子向来百依百顺,从不敢大声呵斥。
可这一切,在那日刘家闹上门之后,发生了改变。
据邻里街坊说,当晚秦氏被骂了一宿,也哭了一宿,直到今天,都没再出过门。
余氏打量着传闻中的当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嫂,大哥他……真打你啦?”
“他敢!”秦氏呯地一拍小桌,梗着脖子怒目了半晌,过来好一会儿软下身子,拈着帕子抽泣起来,“先前说得好听,什么心里面我最重要,到头来,还不如他那个死鬼弟弟!骂我心肠歹毒,做事儿太绝,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我里里外外地操持着,他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吃得饱穿得暖?我费心费力地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是是,大哥这话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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