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皇宫。
沈砚已经正式改名为萧砚。
因为之前母后答应过太上皇以及一干文武大臣,不管最终谁坐上这个皇位,都必须是姓萧的人。
“皇兄!”
门外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欣喜的道:“母后又来信了!”
萧砚从奏折中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学堂念书么?又逃课去宫门口等母后的信了?”
沈鸢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人家等不及嘛!”
一年半以前,母后离开的时候,虽然答应过他们一定会回来,但是她和皇兄其实都没有抱任何希望。
因为父皇已经没了,母后说要去找他,这不就是寻死吗?
他们以为母后失去了父皇,生无可恋,所以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没想到,一年前,母后真的来信了!
起初他们还不相信,以为这是母后找人模仿笔记,故意写给他们让他们宽心的。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信一封接着一封,几乎每隔三天就能收到一次,讲的是母后和父皇在南疆回西凉的路上所有的见闻——那字里行间的说话风格和幸福满足,根本不是其他人能演出来的!
甚至偶尔寄回的信里还有父皇的笔迹,有父皇对她和皇兄的教导!
于是他们终于相信,母后和父皇都没死!
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沈鸢越想越高兴,激动的把信放到萧砚面前,“皇兄,快拆!”
虽然她每次都会去等信,但是即便等到了,她也不会先拆开,每次都会拿来御书房和皇兄一起拆,一起看。
萧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罕见的笑意,“好。”
然后就和沈鸢一起把信拆开了。
他读信的时候从来都是先一目十行,看看母后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嘱咐,然后再从第一个字开始,一字一顿细细的看。
他不像沈鸢这样情感外露,一天到晚欢欢喜喜的,但是每一次沈鸢拿着信跑来找他的时候,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但是今日,读到其中某一句的时候,他霎时变了脸色。
然后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猛地看了沈鸢一眼。
沈鸢也呆了呆,然后也迅速扭头看向他,“哥,母后她是不是……是不是说……她和父皇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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