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她是哑巴,你偏偏不信。”江远回答。
只是语气有些不痛快。
肥胖男人暗道不好,这小子棉里带硬,莫不是记恨上我了?
但他纵横官场多年,自有手段,当下道:“小伙子,并非针对你,我也是破案心切,一时间乱了分寸,你要知道,江南市每天都在死人,可想而知,我们的压力有多大?”
江远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叫你来,就是了解情况的,先说正事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肥胖男人道。
江远理了理思路,当下把那天去孤儿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甚至跟院长的谈话内容,也复述了一遍。
肥胖男人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开口道:“情况呢,我也大致了解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查个清楚,给死者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走吧,有什么发现,立刻告知我,我叫冯三金。”
小哑巴微微哑然,这胖子有点意思,还真能找存在感。
“谢谢冯警官,谢谢,那个冯警官,我还想问问,我可不可以,看看小茜的尸体?”江远道。
“可以可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冯三金道。
江远和小哑巴去了停尸房。
他也看到了那个叫小茜的小女孩,听说是七窍流血而死的,但放进了停尸房后,法医验尸便清洗了,这几天死的人太多,其实验不出个所以然,也就走个过程。
小哑巴发现,江远看到小茜的尸体过后,反而平静了许多,不像来之前那般失魂落魄。
两人去了一趟孤儿院,院长眼睛都哭肿了,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怎能不伤心?
江远则是安慰了一番院长,但是越安慰,自己就莫名的被感染,也觉得难受,索性就带着小哑巴离开。
一路上,江远骑着小电驴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行驶,街道上人不多,但还是有人的,商铺关门的也没多少。
没办法,市井小民,哪怕天塌下来,生活的脚步也不可能停歇,房租,水电,生活费,哪样不要钱?
这是市井小民的艰辛和无奈。
他江远,也不过是个市井小民罢了。
不知为何,小哑巴看到他越平静,就觉得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江远把小毛驴停在浣纱江边,雪已经融化了,但路面还有些湿润,阳光下的浣纱江,宛若处子的娇羞。
江南古镇,一江碧波。
红墙绿瓦,水榭楼台。
面对着这条多少文人墨客吟诵过的浣纱江,面对那耸立在江畔的范公嗣和郑旦阁,西施殿。
江远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轻声对小哑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人生苦短,哪怕青史留名的一世豪杰,最终也逃不过死亡的宿命,小茜的死,令我感触很深,也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小哑巴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将悲伤压在了心里。
“我这个人吧,其实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但今天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的每一天,都是上苍馈赠的礼物。”
“人活着就该自强不息,珍惜眼前,珍惜眼前的一切人或者事物。”
小哑巴突然莫名的心跳加速。
江远轻轻拉过她,然后捧起她精致的脸,柔声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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