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情,直接道:“既然?教女无方,就不?必再出来丢人了。”
这一句话?,成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是如?丧考妣一般,因?为沈让相当于是将他们一家老小尽数禁足在府中。甚至今日得罪了未来的皇后娘娘,那爵位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没人敢在这时候开口?,最后钟家几个人被拖出去,至于罪魁祸首,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沈让的目光淡淡睨向底下跪着?的其他人,却也没有要叫他们起身的意思,他伸手拉着?姜毓宁的手,缓步走出了暖阁。
姜毓宁乖乖地跟着?他出来,等到走远之后,才拉了拉沈让的手,试探地问:“哥哥生气了?”
沈让脸色不?善,却道:“我生什么气。”
只听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是生气了,姜毓宁上前两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别生气了嘛!”
她抬高手臂对?着?沈让晃了晃,极力证明自己真的无事,“哥哥,真的没有烫伤,我当时注意看?了的。”
“若是我不?出手拦这一下,只怕郡主就要毁容了,我自然?要帮她的。”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别说宣丛梦是视她为友,就是一个陌生人,恐怕她也会上前拦着?。
沈让没办法,又心疼她弄伤了自己,最后捏着?她的小耳朵,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敲出一片绯红,就算作是惩罚过了。
姜毓宁就知道他舍不?得对?自己太凶,捂着?额头弯着?眼睛偷笑?,又忽的想起方才宣丛梦问自己的问题,对?沈让问道:“对?了,哥哥,你可知那日是谁救了郡主吗?”
沈让长眉一挑,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毓宁坦白道:“是郡主叫我问的。难道不?是樊肃他们吗?”
一向对?姜毓宁没有任何隐瞒的沈让却难得没有回答,只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管别人的事做什么,不?如?想想我们自己的事。”
姜毓宁问:“自己什么事?”
沈让笑?道:“自然?是,大婚了。”
冬去春来,夏过秋至。
婚期说是定?在九月,可毕竟是皇帝迎娶原配正妻,礼数分外复杂。
除夕夜过,沈让改年号为弘章,年份改为弘章元年。
初七开朝,沈让一连下达了十几道谕旨,除了改革官职清查吏部,以?及封蔺池为镇北大将军,派他出使平州,平定?乌骨烈之外,还有一道夹在其中的圣旨,就是封赏姜家。
先景安侯一脉已经被踢出姜家家谱,沈让这次封赏的是姜毓宁已故的父母,从弘安侯成了安国公。然?后又在姜家族中挑出一脉可堪任用的,过继到姜毓宁父亲膝下,替他承袭安国公之位。
虽然?姜毓宁并不?需要依靠家族,可是在外人看?来,这到底是一份体面。
紧跟着?四月,沈让命平郡王和?礼部尚书张封分别为正副使,提前一个月清河公主府行纳彩礼。
没错,姜毓宁最终是在清河公主府出嫁,这也是一份特别的尊贵。
之后,明年上的各种赏赐更是不?断,私下里?,沈让也没少给姜毓宁东西。
一直到了九月初三。
成亲前一日,礼部尚书张封再度亲至清河公主府,宣读立后制册,而后跪授姜毓宁,紧跟着?尚服奉上皇后宝印、宝玺以?及沈让命人精心绣制了三个月的凤袍喜服。
因?为是大婚用的凤袍,色为品级最高的深青,色调相较于姜毓宁平日穿的衣裳稍显暗沉,因?此?在袖口?和?领口?处都用金线勾了纹边。
除此?之外,宽大的袖口?上绣有龙升祥云,袖底是翟形纹样,皆用金银双线勾勒,分外栩栩如?生。
内袍外罩有素色半臂,袖边以?垂边装饰,两肩处饰有日月,胸下是一条朱色腰带,腰带上绣得是缠枝海棠。
婚服之外,是一捧九龙四凤冠,连带步摇十二支,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垂落的流苏轻轻一碰,便发出清凌凌的响声,悦耳动人。
为了准备大婚,姜毓宁和?沈让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了,这两年,两人还从未分别这么久过,沈让三日一封信,但也是寥寥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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