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并不算太规矩,但是沈议并未在意,反而?温和一笑,说:“也没想到姑娘原来是景安侯府的千金,算起来,咱们还有?表亲呢。”
姜毓宁却是一愣,“是吗?”
她并不知道已逝的太后?也姓姜,也不知道自己和皇家沾亲带故。
所以就直接问了出来。
沈议和沈政却不知道她是不知道,以为她是故意这般,脸色都是一僵。
一旁的宣丛梦却知道姜毓宁的性?子,猜到原因,想要替他解释,却见沈议点了点头,“是,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裕表哥才是。”
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沈政,“他也是你的表哥。咱们都是血脉之?亲,也就不用拘束了。”
沈政附和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宣丛梦听出沈议言语里的亲近之?意,直觉有?些奇怪,她们说起来是表亲,实际上到底不是亲兄妹,这般凑在一起,若是叫人传出去,难免生出闲话。
又跟着?一道寒暄了几句,就想拉着?姜毓宁告退,却被沈议叫住,“姜姑娘。”
姜毓宁转身?看去,隔着?一尺湖面,两道船板,沈议掩面轻咳,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道:“没事了,不打?扰郡主和姑娘了。”
说完,给一旁的沈政递了个眼色,沈政立刻命人掉头。
说起来,对于沈议的态度,沈政也觉得很奇怪。
他是平郡王世子,天然就是站位淮王阵营的,因此几位皇子中,他除了淮王,和谁都很少来往。
今天早上,他本是趁兴出来,想要垂钓,不想会遇见病弱的裕王,寒暄两句,他还说要和他一起上船观景。
这般主动亲近,已经让人奇怪,更广遑论裕王忽然对景安侯府的姑娘这般亲近。
难道,这姑娘是裕王的心上人?又或者,淮王是想拉拢景安侯府?
沈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淮王殿下知会一声。
这边姜毓宁和宣丛梦转身?退下后?,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烤鱼,又叫人炖了鱼汤送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用过午膳,宣丛梦回天海阁,姜毓宁回沈让的问风苑。
回去的时候,沈让已经回来了,在正殿的榻上看书,见到姜毓宁进来,坐起身?,关切道:“湖上冷不冷?”
他自然是知道姜毓宁去了哪的。
姜毓宁摇了摇头,把今日在画舫里发?生的事一件件地讲给他听。
然而?刚说到一半,忽然打?了个呵欠。
沈让一下子变了脸色,走到姜毓宁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他唠叨道:“还说不冷,肯定?是吹了风了。”
说完,便吩咐竹
叶去烧热水,给姜毓宁沐浴,又吩咐竹苓去煮姜汤给她驱寒。
于是,姜毓宁下去沐浴了。
沈让叹口气,倚回榻上继续看书。
樊际在这时走了进来,“殿下。”
沈让没抬眼,问:“什么事?”
樊际捧上来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把折扇。
然后?禀报道:“这是裕王送来的折扇,说是给姑娘的。这是平王世子送来的信,说是给殿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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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沐浴完换了衣裳,又被竹苓按着?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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