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都知道的。”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宣丛梦说,“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相信沈让,明明他是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男人了。”
听她这样说,姜毓宁不觉得生气,只是笑了笑,认真反驳道:“在我心中,哥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相信的人。他永远不会骗我的。”
“好吧。”宣丛梦没再继续说下去,以免像是在挑拨什么似的,她一向很有?分寸。
正好在此时,晚膳做好被送来,两人坐在一起用膳,不约而?同地提起了明天去哪儿玩。
宣丛梦说:“往年只有?我自己,我一般都是跟着?姨母,没怎么出来逛过。今年有?你在,我们明天到行宫各处去走走,如何?”
姜毓宁点头,“好啊。”
当晚,沈让没有?回来,姜毓宁想他大概是太忙,就叫人给他留了话,一大早就去了宁寿所居的天海阁,她们叫人拿了行宫的舆图,一边用早膳,一边研究一会儿去哪。
“去天波湖吧,听说还能?坐船吃鱼羹。”宣丛梦提议道。
姜毓宁问:“会不会撞到皇上?”
宣丛梦笑她是小傻子,“这宿山行宫是上京城皇宫的十倍还大,陛下要去的地方,都会提前清道,咱们怎么会遇见呢,只是去逛逛园子罢了,别怕,有?我呢。”
姜毓宁很相信她,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用过早膳,就坐着?小轿子去了天波湖,因为时辰还早,一路上除了洒扫的宫人,几乎没再看见别人。
湖边听着?几艘精致的画舫,宣丛梦叫迎春去问过,可以坐,便带着?姜毓宁登上了画舫。
画舫有?二楼,楼顶也是可以上去的,平摊开阔的一块区域,可以观景,钓鱼,甚至还有?烤架可以烤鱼吃。
宣丛梦一下子来了兴致,兴冲冲地对姜毓宁说:“我们去钓鱼,等我钓上来,我给你烤。”
她很是兴奋地坐到钓鱼竿前,问了侍候的小太监要怎么钓,就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钓鱼了。
甚至为了身?临其境,迎春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两顶斗笠,两人一人一顶扣在了头上。
姜毓宁敲敲帽檐,感觉十分新奇,又看向不远处钓鱼的宣丛梦,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竹叶悄悄耳语一番。
竹叶很快领命下去,然后?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一个小桌子到画舫楼顶,桌上铺开白纸,姜毓宁执笔沾开墨水,看着?远处专注的宣丛梦,开始落笔。
半个时辰后?,宣丛梦一无所获,失望地叫姜毓宁,不高兴地说:“我觉得这湖里肯定?没有?鱼。”
结果看到姜毓宁坐在那里似乎正在奋笔疾书,她一下子好奇起来,扔开鱼竿,噔噔噔地跑过来看。
姜毓宁是在画画,笔下两个带着?斗笠的姑娘。
宣丛梦一眼就瞧出姜毓宁是在画她们两个,却又和她平时见过的那些画不太一样——
碧波千顷的湖边,用柔软灵动的曲线一带而?过,湖上一叶扁舟,两个姑娘手?牵着?手?坐在舟边。
她们个子小小的,却又带着?大大的斗笠,像是要把半个身?子都盖住似的,看上去又灵动又诙谐。
其中一个手?握鱼竿,鱼钩没入水面,水底下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鱼,却没有?一个去咬鱼钩的。
另一个则指着?湖面的荷叶,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个小姑娘虽然瞧不见脸,却各有?特点,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
姜毓宁感觉到宣丛梦的视线在盯着?这画,有?些不好意思地搁下笔。
宣丛梦立刻靠近又仔细欣赏了一番,惊讶道:“毓宁,这是你画的吗?好有?趣啊。”
姜毓宁点点头,“随手?画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她自小就没有?什么耐心,唯一还算认真对待的,就是那一笔字和画。
写字是因为,她喜欢追逐沈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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