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傅承序”三字的书写笔顺和这些字如出一辙,都带着一股锋芒毕露的意气,藏不住书写者的凌云之志。
这字和他本人还真是大同小异。
果然是文似其人。
不过,好意她心领了,事情已解决,也不会再用上这张借调单。
她将长方形票据大小的纸张一丝不苟地掖进白色围巾里,束之高阁。
傅承序其实刚回来不久就去大队长家送条子了。
毕竟老友相聚,难免叙旧的时间长了些。他还因此被迫喝了一点点白酒,不过啥事儿都没有,脸都没红。
此时他还待在大队长家喝着过分热情的吴婶特地给他熬煮的醒酒汤——葱姜蒜煮豆芽
其实很难喝,不过盛情难却,傅承序只得像灌药一样大口吞咽,几息的功夫就剩干净得发光的碗底了。
“辛苦婶子了。”虽然难喝,但吴婶对他是真好。
吴婶摆手:“嗐,村里的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事儿不辛苦。”
赵大队长回来长吁一口气:“我把条子给云知青了,她送了四斤大白米给你。”
傅承序颠颠分量,见外面套了两个布袋,便笑道:“赵叔,您是把您那份给我了吧?”
赵大队长:“嘿——你这小子鬼机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傅承序将大米重新一分为二,其中一袋递给吴婶,对他说:“事情虽然是我办的,但云医生救了我奶奶,按理我是应该的。但要不是您好心告诉我,我也帮不上这忙,理应有您一份。”
“可真行,你和云知青说的话真是相差无几。”
赵大队长摇摇头,怎么现在的小孩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都反驳不了。
他送傅承序出门,眼睛望着那道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回去躺在炕上,他跟自家老婆子闲谈:“我刚才突然觉得云知青和小傅还挺配的。”
吴婶正在纳鞋底子,闻言白了他一眼,反驳道:“你就因为一句话觉得两人合适也太简单了。”
赵大队长摇摇头:“那不是,就是跟这俩人说话的时候都有同样的感觉。”
吴婶拿针挑了挑头皮,不耐烦地说:“这合不合适不仅看感觉,还要看秉性、家世、文化程度,样样不能差。就像咱俩文化都不高,才能凑到一起去。”
男人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听着像是在贬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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