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调和,保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表哥,帮我给她带个信儿,等我在那边安顿下来了就给她写信。”
云知跃勉强答应了,但面对齐潇潇那个火辣脾气,他还真是遭不住。
二伯一家在火车外挥挥手,云苓抿了抿嘴,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她父母的事情发生之后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云苓一直是表面冷静镇定的样子,但心里的惶恐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伯二伯他们多番打点,还给她一堆钱票和被褥衣裳。小叔如今封闭在研究所里出不来,但也托人捎了信,让她安心。快四十的小叔一直未结婚,满心扑在科研事业里,在知道她要下乡后,还想着转到那边的研究所工作。
这一大家子人的好,让她难以承受。
一直强撑着的她不忍让家人看到泛红的眼眶,摆摆手让他们回去,飞快地喊了几句:“要注意身体,等我到了写信!”
她怕再多说几句都能让他们察觉出话里的哭腔,幸好火车开了,不然指定让他们瞧见她稀里哗啦的哭。
与亲分别,总是伤感。
“没事儿吧?”
面前递过来一方手帕。
云苓抬头,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身穿绿色便军装,皮肤黝黑,但面容大气英朗。
她接过对方的好意,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打算一会儿去洗手间洗一洗再还给她。
这姑娘颇自来熟,见她不哭了,便和她聊起来:“你估计是第一次离家吧,第一次都这样。”
云苓笑笑,反问:“你不是第一次啊?”
“嗐,我从小爹娘都没了,一直寄养在叔婶家,满村子的跑,自己一个人还去过琼岛呢。”
云苓惊讶,这姑娘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居然天南海北都去过。
“你去过地方还挺多。”
“我外公以前是种草药的,他在世之前就领着我可哪跑,说是研究各种药草在各地的生长习性,我也就跟着。后来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这次也是,听说东北那边山林里有好多名贵药材,我下乡了还可以去研究研究。”
这人真是个憋不住的性子,一来二去把自己家底掏了个遍。
“说了这么久,我都没介绍自己,我叫褚菘蓝。”
“我叫云苓。”
褚菘蓝眼睛一亮:“你家里也有种草药的?”
云苓解释:“我爸是普外科的,我妈是中医。”
“怪不得,咱俩名字都是草药名,真巧。”褚菘蓝又问:“你这是去哪的?”
“哈省宾县永胜村。”
褚菘蓝大喜:“我也是去那儿的!”
云苓也笑了,遇上个合心的朋友,好歹有个照应。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永胜村可是好地方。”
两人转头,是一个细瘦青年,尖耳猴腮的模样,一看就不老实,再加上他话里的酸味儿,大概率是个不好相予之人。
不过两人都没打算接茬,纯当他自言自语。
那男人见没人理他,便有些下不来台,便和另一个红衣服女生说:“莉莉,你也在永胜村,也没见你嚷嚷。”
钱莉瞄了一眼云苓姣好面容,有些傲气地说给她听:“也算不得什么好地方,都是村庄,没什么值得炫耀。”
“还是莉莉见多识广。”白利安连忙捧着。
云苓当然听到了,但她在外低调,不愿多起争端。正到了饭点,便把齐潇潇给她的餐盒拿了出来。
一共有三格餐盒和两个布兜。
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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