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扫把。
铁扫把苗还是在山下找到的,这本也是寻常物,平时人家都会种几株在房前屋后,春时吃嫩尖,等到秋天整株砍下来,将所有枝条捆扎成一束就是大扫把,经久耐用。
铁扫把的种子就是地肤子,可惜现在还是苗,否则有这个专门治疗搔痒症的良药,效果会更好。
可还没等江枝在心里把新的洗澡药汤子配好,春凤已经低声道:“婶子,我说的……不是身上痒!”
“什么痒?”江枝下意识问了一句。
“下……下面,尿尿的地方!”
虽然婶子也是女的,可这样羞耻肮脏的事,还是让春凤难以启齿,若不是实在难受,她不愿意说出来。
“啊!多长时间了?怎么不早说?”江枝回神,一时间有些意外。
春凤低垂着脑袋:“逃荒之前只有些痒,在路上怕脱裤子小解就不怎么喝水,也没有洗澡……”
说着她猛的抬头,一脸焦急惶恐:“婶子,婶子,我这是不是脏病?我没有乱来过,在那边也只有那酒鬼强迫过几次,会不会是他在外染有病?”
江枝哑然失笑,同时也为自己没有及时发现春凤的异常而懊恼。
难怪她回来后,虽然要跟自己等人在一起说话,可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之前自己觉得是不好意思。
江枝不是个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春凤的经历不同寻常,她就没有想问。
今天跟自己一起进林子,频频去撒尿,也只当是早上喝的稀粥才尿多。
这样看来,春凤多半是有尿路感染,甚至混着()道炎。
那么身上的湿疹久久不能退去的原因也能找到,也有这方面的病根。
自己在山上这几个月,每到来小日子就得用那灰袋子。
外面的布包又烫又晒,里面的灰也是用最干净清洁的,换得也勤,勉强还能接受。
逃荒路哪里有这条件,除非穿越者自带有淋浴房的空间别墅。
女人体力本就跟不上,再加上生理期,还有平时无法做到的卫生清洗,女性尿道短也更容易感染细菌。
要是再受到侵犯,那就简直是雪上加霜,每一条都在伤害身体健康。
在平时,妇女们这种病也不敢说,被人听到会当是行为不检点的脏病,有病最多也只能用盐水洗洗再熬着。
就好像此时的春凤,若江枝不是熟人,又实在受不了,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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