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和接下来行事的意图,就必须说服自己接受既成的事实。这是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可能的第一步,能接受最坏的情况,你就能从心理上让你发挥出巨大的能力。”
我一副愿闻其详的认真样子看着温叙言。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集中精力和他对付,人在思想乱窜的时候就会失去镇定思考的能力,慌乱中或是生气愤怒时匆忙做出的决定往往会定格你的失败,”温叙言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教我应对,“阮桢,老师以前常对我们说‘凡遇事,须静气’。”
我父亲虽然是商学院的教授,但日常喜欢看些国学方面的东西,许多学生都说,阮教授说话引经据典的样子,倒像是文学院的教授。
从前在家,遇到事情我总是娇滴滴、急吼吼的问,爸爸,怎么办?这个该怎么办呢?
我爸就会说,阮阮,凡遇事,须静气。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好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怆然,仿佛父亲的影子还在跟前。
我抬头看着温叙言,“温学长,我爸还有一句很喜欢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温叙言挑眉,格外自信,“当然。”
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话音落,我和温叙言相视一笑。
温叙言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好看,比他冷冰冰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来说,另有种魅力,小说里都怎么形容来着?二月春风般温柔妥帖?三月春雨似的润物无声?
我寻思着他平素要是以笑脸待人啊,那追他的小姑娘能一路排队到巴黎。
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温叙言此人,并不讨厌。
他这人,明明很好,只是身上缺少点凡人的温度。你可以理解为,他就像是谪凡的仙君,超尘出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沾染分毫人间烟火的气息。
到这里,我忍不住问温叙言,“学长,你和姜明初,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死对头?整个商学院都知道你们是既生瑜何生亮。”
温叙言闻言,狐疑地看着我,“你和姜明初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没跟你提过?”
“没明说为什么,我问过,但他只说你们性格不合。”我说,“当时么,我也没追问,我想着男人么是不太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不像是女孩子,可能一点点小问题会吵起来。”
“的确是性格不合。”温叙言身上有几分我爹的样子,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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