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样,靳律也很快反应过来,穿山衣服就跟了上去。
接着是苏羽白,凌烈皇。
凌烈皇跑出去一段路程后,才想起来回头去看宋时真。
只见宋时真正站在帐篷门口,他的外套都没穿,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已经落后太多,连追都不想追了。
还是想追,不打算穿上外套。
“你不去吗?咱俩已经迟了!”思考两秒后,凌烈皇还是十分友爱地喊道。
宋时真摇头,“你去吧。”
他是真的不去。
但他不是真的一点行动都没有。
“不去就不去,到时候你别后悔哈!”凌烈皇脚步没停,喊完后加速跑了上去。
接着是梁灵玉和梁飞两姐弟,顾一鹭也换上球鞋跑了上去。
等所有人都走后,宋时真才把野营用的大灯打开,从他的大背包里拿出已经处理好的食材。
这些年,经过他不断的研制,这已经是改良的第六代。
是预制类的一种,但是比其他的预制菜更加新鲜和健康。
更新迭代六次,等的是什么?
就是今天!
亮如白昼的地点,宋时真清洗干净双手,开始揉制他精心准备五年多的糕点。
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每一次他遇到什么困难和解决不掉的问题,他都会来做糕点。
做糕点的过程对他而言一点都不劳累,反而是一种放松,也是一种享受。
在这个过程中,他仿佛能和过去的祝夏对话,也能一遍遍地徜徉在回忆的海洋当中。
他靠这种方式来加深他和祝夏的羁绊,但他知道,祝夏能一直像记忆中那么年轻,他却已经老了。
放水的时候,宋时真从盆里的水面看向自己。
当他看见眼角的细纹,比五年前更成熟却逐渐老去的脸庞,他竟然也产生了一瞬的心慌。
明明他不是靠脸吃饭,但在这时,他也会害怕自己的这张脸会让祝夏觉得陌生。
毕竟他们有五年没见了。
他想做点什么,可别说他,就连梁灵玉也很少化妆。
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平日里处理工作都快忙不过来,哪里会注意这张脸究竟有没有五年前帅气?
宋时真努力稳住心神,自我安慰。
时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他过了五年,祝夏也同样过了五年。
他有细纹,祝夏同样也会有细纹。
都是一样的。
宋时真只花一分钟在内耗上,接着继续做他的糕点。
而他的糕点也成功在祝夏抵达之前成型,是非常漂亮、极近逼真的竹叶。
如果他不说,没人会以为这是能吃的东西,只会以为是从哪里飘过来的竹叶。
他将竹叶糕点摆盘好以后,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靠近,还有说话和欢笑声传来。
他擦拭掉手上的面粉粉末,飞快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这才转身面向来人。
祝夏被所有人簇拥在最中间。
平安被她抱在怀里,希望委屈屈地紧跟在她的脚边。
希望昂着蛇头,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平安的羡慕嫉妒恨。
而平安根本没有接收到希望的信号,因为它整颗心和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祝夏身上。
它闭着眼睛贴在祝夏的怀里,脑袋顶着祝夏的下巴,隔一会儿就蹭一下,完全看不出它是一只凶悍的兔狲。
平安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验过祝夏的拥抱,久到它以为它又陷入一次重生。
只是这次重生不是它和祝夏一起,而是它自己。
但是没有祝夏的重生那又有什么意义?
只有有祝夏的地方,才是它的家。
而现在,它终于又回到属于它的家。
它发誓,它再也不要跟祝夏分离。
从今往后,它就要活在祝夏的身上,永远都不下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祝夏没过两分钟就把平安放下来。
这下眼神哀怨看着祝夏的,不止是希望,还加上一个平安。
梁灵玉眼圈红得要命,显然是已经哭过一场。
而比她还要离谱的,是梁飞和顾一鹭两个活宝。
他们两个人没走一段路就要抱头痛哭一次,眼泪的密集程度令人讶然。
关键这两人每次要停止哭泣的时候,看一看彼此,又都忍不住再次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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