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成熟,没有变掉本质。
可这样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竟然会被这点小事逼得爆粗口,手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凌烈皇见苏羽白生气了,非但没有赶紧认错,反而还贱兮兮地冲苏羽白做鬼脸。
凌烈皇越是嬉皮笑脸,苏羽白就越是生气。
两人年纪加起来都快五十岁,但此时此刻,竟然迎着夕阳开始追逐打闹。
根本就不像在外面运筹帷幄的重要人物,倒像是青春年少时,在校园里因为一件小事就闹个不停的未成年。
凌烈皇和苏羽白都打闹着跑远,原地便只剩下谢景、靳律和宋时真三人在干活。
而谢景的动作是他们三人里面最慢的,而且他干着干着总是会偷偷摸鱼,去做点干起来有意义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里真正在干活的人,只有靳律和宋时真。
当谢景再次去摸鱼的时候,宋时真瞥了他一眼,和靳律两人撑开伞面后,宋时真又看了靳律一眼。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完全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想说的话。
“让他们去吧。”靳律专心干手上的事情,“这也是让他们发泄的一种方式。”
靳律说得没错。
自从祝夏“自爆”空间以后,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即便大家都不相信祝夏会死,也坚信祝夏总有一天会回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年接着一年的过去,祝夏却依旧杳无音信的情况下。
他们的内心也会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在蔓延。
他们之所以会变得越来越成熟,不仅是因为工作的劳累和辛苦,也因为没有祝夏在的时候,没有祝夏在的地方,就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们将情绪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除了午夜梦回时,才会将压抑的情绪散开,旁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他们的真正情绪。
但是今天,在祝夏曾经“自爆”过的地方,凌烈皇能和苏羽白这样丢下所谓的成熟和理智去追逐打闹,这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时真也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没吭声,默默和靳律一起干着手上的活。
本来谢景在旁边不干活也就算了,宋时真也想明白是情有可原。
但是没想到,谢景非但自己不干活,他还要来骚扰宋时真。
宋时真不理他,他也没有放弃,一直在宋时真的雷区上反复蹦跶。
宋时真刚把一个东西扎好,他就偏要来手贱,把东西拆开或者损坏。
宋时真刚把伞面下的小桌子布置好,他非要来这里坐一坐,把刚布置好的桌椅板凳全部弄乱。
宋时真是个有点强迫症的人,被谢景这么一搞,就算他再不想介意,也得介意了。
“你不想做事可以,但你别捣乱。”宋时耐下性子,还算是好脾气地说道。
但是谢景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嘴角勾着痞坏的笑意,下一秒,又去手贱弄宋时真刚收拾好的东西。
宋时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将一个盘子朝谢景砸过去!
这五年,谢景每一天都没有落下训练,他的身手非但没有比五年前弱,还比五年前更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这个盘子,接住了还要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你怎么能随便乱扔盘子?虽然我们华国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也不再是末世时候那种缺少资源的情况。
“但盘子还是很珍贵的,普通人家说不定都买不了这么多盘子,你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盘子砸掉,你也太浪费了!”
宋时真是真的被谢景气到,胸膛都在不断起伏,最后甚至被谢景给气笑。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表明他到底有多生气。
小桌子上一共有五个盘子,第一个盘子刚才扔出去被谢景稳稳接住,宋时真拿起剩下的四个盘子,一个接一个扔出去。
每一个盘子扔出去的间隔都不超过两秒。
十秒后,只见谢景就跟表演杂技的演员一样,他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接住一个盘子,就连嘴上都叼了一个。
谢景将盘子拿下来收好,刚想问宋时真“玩够了吧”,却没想到宋时真又从车里拿出十几个盘子。
这些盘子都是宋时真自己带来的,谢景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就像他刚才说的,虽然现在做盘子的资源没有以前那么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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