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也许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类的两路人,他不该去多管闲事。
就如同在野狼关,听说她天不亮就离开后,他忽然极其的不安,心惊肉跳,无法自抑,这才不顾身上的伤,抄近路赶了上去,正好看到安县丞无头苍蝇般赶车往回狂奔,他悄无声息地跃入马车内,由此及时地救了两人一命。
其实卫玉心里也清楚,当时那领头的蒙面人之所以退却,不是因为她诈称的牛头山的匪贼埋伏,而是忌惮马车中的宿九曜,那股杀气,令人震慑。
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飞廉回头,却见老道士姜白石抖了抖破烂的袍子,吩咐道:“小飞廉,你趁着天儿还早,拿着我的酒葫芦,去徐家讨一葫芦酒,他们家既然办喜事,应该不至于吝啬。”
飞廉跳起来嚷:“我不去。再说,你之前说他们家有血光之灾,这会儿倒叫我去讨酒,好意思么。”
老道士竟无情地说道:“正是因为这个才叫你去,他们家的人要都死光了,那酒也就白瞎了,不如……”
飞廉捂着耳朵叫:“我不听,我也不去,要讨你自己去,我的脸皮可没有那么厚。”
老道士笑道:“我教教你,你难道单单去讨酒?你趁机也去讨几个喜馒头果子之类的回来,那些小家伙们还能多吃两顿。”
飞廉努努嘴,见宿九曜没出声,他就赶紧悄悄溜走了。
老道士啧了声道:“真是不如小时候乖了,我竟指使不动了。”他转向宿九曜道:“小子,你倒是说说他,让他对我恭敬些。”
宿九曜淡淡道:“你若没有个叫人尊敬的样子,就别要些花哨的。”
老道士叉腰走到他跟前说道:“都是你教坏了的!我真是白白养了你!人家都是女生外向,我看你更厉害。”他见宿九曜毫无反应,眼珠一转又道:“在外头见了个外人,就一门心思给人家做菜,对我反而不冷不热不理不睬,哼!”
飞廉在拐角处偷听,闻言忙探头道:“那是九哥哥的救命恩人来的,不是外人。”
姜白石对他说道:“就算是救命恩人,顶多承他的情日后图报就是了,从没见他对人这样上心,那明丫头先前出多少银子叫他做几道菜他都不肯,怎么巴巴地就给那卫巡检做,这姓卫的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
飞廉其实也疑惑,但却仍是为宿九曜说话:“救命的情分最大,还要什么更了不得的。”
老道士嗤嗤地笑说:“你小人家不懂,那人要真是个女子倒也罢了,既然是个臭男人,有什么念念不忘的。”他想了想,又看着宿九曜问:“还是说……是你的什么亲戚?”
这次,少年的唇牵了牵,道:“你既然能掐会算,又何必问人。”
老道士一怔,继而笑道:“别说,我还真算过了。”
宿九曜转头看他,有些诧异。
老道士说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理,你放心,这次就算姓卫的没到,你也死不了……只是多受些磨难而已,你日后且还有一场盛极荣华可享,离死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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