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怜山眯着眼睛,心想:“如果萧无锋答应下来,结果不算太美,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孙宁远,只见孙宁远已经旁若无人,凌空挥毫洒墨。
墨迹落在宣纸上,字型方正,大气恢弘。
“好!落笔如游龙,深得神韵……”
萧怜山、敖霸等公子哥的叫好声接连响起。
无形的音符化作有形的气墙,暂时阻隔了嘈杂的声音。
气墙内,老板娘眼底呈现一缕歉意,说道:
“小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传世诗词根本不是人力所为,即便是那些成名许久的大儒或者狂生,都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中,引动特定的心绪,才能有感而发,妙手偶得。”
“我知道。”萧无锋颔首。
“传世诗词不可得,我刚才也是想要拒绝他们,这才说出了口,不曾想……”
老板娘抬手展示了紧紧握住的书函,眼底歉意浓郁数倍。
近距离观察下,萧无锋看见信函凹凸不平,依稀是女子发钗的轮廓。
“老板娘有什么难处,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身后的她正在吃饭,而且很享受,所以,我不走。”
“年轻人太过桀骜,殊为不智。”老板娘嗟叹一声,眼底又何尝没有一缕艳羡,曾几何时,她心中的他也是为了她奋不顾身,可是现在天各一方,他却不曾亲自踏出书院,只是托弟子送来信函和礼物。
“人不轻狂枉少年。”萧无锋轻笑道。
愕然两息,老板娘很想说一声“说的真好”。
视线转向抱着剁椒鱼头啃食的即墨珏,老板娘到嘴的话转了弯,“率真的姑娘总是有着别样的魅力。”
萧无锋耸动肩膀,“平日里,墨珏姐可不这样,她只是今天有点特别。”
“妾身也看出来了,小姑娘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老板娘以琵琶一侧抵住下颌线,眼神中蕴藏几分深意,“难怪小哥不愿退让。”
萧无锋道:“不用多说太多,就按你们玉楼坊的规矩来。”
老板娘张嘴劝说道:“传世诗词的难度非比寻常,尤其是你,体内没有半点文气,更加增添了诗词引动文曲星的难度。”
萧无锋闭口不言,眸光充满信心。
开什么玩笑,华夏上下五千年,多少风流多少豪杰。
传世诗词?他自己当然做不出来,但他听过的,耳熟能详的,不知凡几。
他读书其实不太刻苦,尤其是语文,尤其不喜欢阅读理解。
但是,古人的诗词何其浪漫,难免遇到非常喜欢的,不知不觉就背了下来,哪怕经年已过,也不曾忘却其中字句。
迎着少年犹如水晶般澄澈纯净的双眸,老板娘知道自己的劝说只是徒劳。
摇了摇头,她指尖轻拨琵琶弦,音波凝聚的气墙消失不见。
咻
孙宁远写满的宣纸飘空而过,旋即像是一张挂画,牢牢贴在墙壁之上。
他扫了一眼萧无锋,朗声道:“若你还有几分学识,看了我的诗词总能理解看你我之间的差距,我也不欺负你,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写出一首不三不四的玩意惹人嘲弄。”
略作停顿,他继续道:“你若还有自知之明,就此退去便是。”
萧无锋淡然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宣纸的内容。
沉凝一瞬,萧无锋挑眉道:“以酒为诗?”
“烈酒品豪气,老酒尝人生。”孙宁远颔首,“不知酒中真意,安敢言诗词?”
“说的在理。”萧无锋颔首,“那我也以酒为诗。”
双唇紧闭,唇线平直,孙宁远面色无有波澜。
“用同样的题作诗,你是在小觑宁远兄?”萧怜山浑身华服鼓荡,丝丝缕缕的气流震向十方。
心底意识到萧怜山别有用心,孙宁远微微皱眉,说道:“怜山,不要多言,让我看看他的底气。”
萧怜山道:“师兄,你太谦和了,萧无锋这等不学无术之辈能有什么底气?也就暗地里不知道和什么人勾结,学了些武而已,至于文道,他压根不配。”
孙宁远一言不发,双眼寂然如古镜。
煽风点火有些过头了……萧怜山抬手抱拳,正要说话。
这时,萧无锋拿起空空如也的夜光杯,抬手举过头顶,张开嘴巴。
杯口缓缓倾倒,仿佛真有一道酒水落入他的口中。
“故弄玄虚。”敖霸挑动眉梢,他最不喜欢长得帅的家伙来事。
手指抵住刚刚闭合的唇齿,萧无锋瞥眼扫向敖霸,示意他保持安静。
紧接着,萧无锋眼帘微垂,似有三分醉意,说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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