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个月的“交流”,辛寄年算学成绩稳步提高,将章麒死死压在了最末,与程子安轮流坐倒数二三名的宝座。
辛仲得知辛寄年的算学成绩提高之后,夸赞奖励无数。辛寄年因此自觉将程子安纳为了自己人,在下课歇息时,经常熟络地与他一起勾肩搭背出去放水,玩耍。
两人一起隐秘合作尚好,一玩,辛寄年才发现了程子安真正的好处,他会玩,懂得玩。
比如他们一起玩打水仗,猜谁是坏人游戏。明山上溪流潺潺,经年不绝。他们用小竹筒做了水枪,在夏日玩起来,比年长同学不带他们玩的蹴鞠还要快活。
只考试的阴霾,若隐若现萦绕在课间。到了下课时,平时立即弹跳起往外冲的辛寄年,蠕动了几下,方挣扎着站起转身,无精打采招呼程子安:“走,出去玩。”
程子安随意收拾了下案桌,看到辛寄年手去拿竹筒,道:“你穿着这么贵的锦袍,打湿就废掉了。”
缂丝锦袍清洗要格外小心,辛寄年的缂丝锦袍上,用金线在衣袍下摆绣了吉祥云纹。随着他的走动,云纹若隐若现金光闪闪,跟神仙下凡似的自带光芒。
辛寄年低头看了下,满不在乎地道:“没事,一件衣衫而已。”
程子安似笑非笑道:“你没事,我有事,今天穿了新衫,可不能毁掉了。”
辛寄年朝程子安打量,他穿着深青的细布衣衫,衣衫素净,连片树叶都没绣,不禁朝前面一指,哈哈笑道:“程子安,你阿爹好歹也是举人,竟然跟那穷酸方寅穿一样的衣衫。”
方寅也穿着深青细布衣衫,不过他的已经半旧,还是上次辛寄年损坏掉他的粗布衣衫后,他阿娘给他新做的那身。
辛寄年嗓门儿大,方寅正准备出去,听到嘲笑,下意识侧头朝后面看了一眼,便回转头,脚步匆匆离开了。
自从辛寄年与程子安走得近之后,方寅几乎都躲着他,平时回家遇到,连眼神都欠奉。
程子安知道方寅将他与辛寄年归纳在了一起,他也不在意,反正都是纨绔,他有品,辛寄年没品而已。
方寅不是他们的一路人,无法强求。
辛寄年看到方寅不理他,想到即将到来的考试,对他的怨气一下涌了上来,顿时脸色一黑,撸起衣袖生气地道:“瞧他,还瞧不起你我。看打!”
程子安瞥着一旁的章麒,暂且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拉着辛寄年往外走,道:“放水去,你不憋么?”
辛寄年悻悻哼了声,随着程子安朝外走去。章麒在一旁,小眼神来回转动打量着他们,紧随其后跟了上前。
成绩垫底久了,章麒的脑子就动得特别勤快。他对程子安的算学成绩自是心服口服,在端午节时,赵知府亲自召见了程子安,他在众人面前侃侃答题的风光,在蒙童班已绘声绘色传过。
辛寄年的算学成绩跟着变好,尤其是在他与程子安走得近了之后,章麒就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只他没有证据而已。
章麒很是不甘心永远最后一名,哪怕轮流也好啊,省得他每次考试回去,都会被罚。
从茅厕出来,程子安到庭院中的流水池里洗手。蒙童们互相打闹泼水玩,水珠溅过来,他熟练抬起手臂阻挡。
辛寄年却不客气,捧起水直接泼过去,与他们闹成了一团。
章麒趁机挤过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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