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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三人在面馆里吃了碗面。
晚上,南宫振宜递了一枚丹药给李翊。
她再三叮嘱。“这丹药能护他心脉,是我下山时师父给的,据说出自道仙宗那位凌怀道人之手,不可多得。”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都拿出来,可真舍得。”
“我又不在乎生死,何况是他,便是多做些又何妨。”
李翊点点头,他打开了房间,把丹药放进了徐进新嘴里。
几天后,他们乘船顺流而下。
李翊站在甲板上看着沿途风景,正沉思着要不要停下来上岸时,江遇匆匆从船里跑了出来。
说道。“他醒了。”
李翊只听到“醒了”二字,转身便匆匆往船舱里走去了。
船舱里,徐进新坐在床榻上,脸色有些苍白,眼中说不出地无神。
你很难想象这就是当初在太平遗迹里,让他和王道平都感到震惊的那个少年。
南宫振宜坐在他旁边,把熬好的小白粥放在了桌面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却是问道。“这是哪里?”
李翊连忙解释。“衍江,咱们正在顺流而下。”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们呢?”
南宫振宜没有回答。然而,她也不知道怎样回答。
没错,他是睡了很久,约莫已经半个月,可她口中的他们究竟是谁?她真不知道。
但李翊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无非就是王芷荷和杨文玉二人。
可他就算知道,又能怎样,难道说人家都双宿双飞去了?赶紧洗洗睡吧?
也许,就像他说的,他自己并不懂得安慰人。
徐进新也不看南宫振宜,而是抬起了桌面上的白粥,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他扭过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翊和江遇。微微一笑,模样很是牵强,说道。“李兄,可否能拉我一把,我想出去看看?”
李翊这才反应过来,瞬间上前扶住了他。
李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少了往日的神采。
不知怎的,李翊竟觉得有几分难过起来。倒有几分像离开先生时的感触。
曾经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如今却沦落至此,需要人伸手拉住方能站得起来。不得不让人唏嘘。
他们来到外面,徐进新一笑,说道。“放手吧!我自己能走,死不了。”
李翊放开了他的手,却缓缓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又一笑,脸色有几分吓人,却是说道。“我现在手无缚鸡,寻死都难,你还怕?”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勇敢活下去,此后之事,此后再议。”
“李兄,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其实也怕死。”他说着,咳了起来。
他说着,走向了甲板那边,李翊没有跟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一身白衣,站在船头,却怎么看都有几分格格不入。
李翊心想,其实当初那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呢!
那姑娘当真不喜欢也就不喜欢了,何至于要到生死的地步。
南宫振宜从船舱里也走了出来,越过李翊,站在徐进新的身后。
便是极力否认不喜欢,对徐进新没有心思的她,却怎么也隐藏不了眼中的担忧。其实,她在别人眼里早就暴露了。
李翊好笑,若真不在乎,何至于从彭州一直追到江上来?何至于每每喂他粥药时都要亲力亲为?
听江遇说,她原本是要北上去那西北战场的。
“你见过那姑娘?”
这话,李翊知道,是在问自己,毕竟当时在场的也只有他了。
但这句话该如何回答!却有几分困难,说见过,那姑娘很好看,徐进新为情所困,被别人抛弃了想不通所以才毁掉一生道运的?
如此,是否过于直白。
李翊想了想,说道。“见过一次。”
“可好看?”
“没怎么注意,全放在他身上了,怕他做傻事”李翊说着,指向了坐在船头的徐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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