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你!”
洛千淮还没说话,一旁的墨公子便冷冷地开了口:“你夫君本就半死不活,若非是内子心善,他根本熬不过明天早上。且方才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任凭内子放手医治,现在人都醒过来了,你反而又悔了?”
他剑眉挑起,冷冷地向严叟跟周边商队中人扫了一圈儿,看得他们心底莫名发凉,然后才拉起了洛千淮的手:
“茵茵,既是他们言而无信,你也不必再做这个好人。”
严叟的面容就有些纠结,他望向站在一侧的三名剑客保镖,心中很是犹豫,是否要让他们动武将人留下。
他自认并非不讲理之人,先前也是他力主请洛千淮回来救治,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可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般医法。
眼下侄子虽然醒了,但他跟侄媳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明显的回光返照,怕是最后剩下的那点子生机,也都被刚才那桶凉水浇灭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治病方法,完全就是庸医害命。
所以不管先前是怎么说的,这两人都不能走,必须得给他、以及兄长阿嫂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等,等一等。”握住琳娘的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道,让她将注意力转回到了严谦身上,这才发现丈夫面上因高烧引起的红,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个干净。
“夫君,你感觉好点了吗?”琳娘说着,伸手覆上了严谦的额头。
触手温凉,再没有之前那种令人心惊的热度。
“夫君的热退了!”她既惊又喜。
商队的人不知何时都已围拢过来。他们迅速便了解了方才发生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
“真的退热了?严小郎也算是吉人天相!”
“那么大一桶凉水浇下去,就是炭团儿也能浇灭,退热自是不用说,但人就不好说了。”
“严小郎的伤寒那般重,就是有名的郎中也未必治得好,何况只是个不知来历的小娘子,这做人叔父的,就是不如亲爹上心啊。”
这些人本就没有什么隶属关系,即便严叟是公推的领头人,话语间也并不如何客气。
严叟听在耳中,闷在心里,只觉得不该错信了洛千淮,极为懊恼。
严谦就在这时轻咳了两声,开了口。
大概是好久没有说话的关系,他的声音干涩得很,讲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冒:“有劳叔父以及诸位的关爱,我感觉好多了。”
他说了两句,便又咳了起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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