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知我莫若你,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怕什么。”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锦灵乖巧的魅音,
“奴能进来伺候侯爷与宸王更衣洗漱吗?”
沈君曦被呛了下,放下杯盏,转身横了萧宸一眼。
“小侯爷慢些喝水。”
蹲在床前的萧宸起身,望着她模样亦是忍不住发笑,这就去打开了门。
锦灵见到开门的人是宸王,低下了头。
“下去吧,用不到你们。”
萧宸清清冷冷地落下一句,迈过门槛,走进了晨雾弥漫的门外。
锦灵小心的抬眸偷瞟沈君曦,她正披散着三千墨发倚靠在桌边。
一手修长端着茶盏,一手随意拿着墨染过的宣纸在看。
手指纤长如玉,侧脸轮廓温柔如水,肌肤雪白莹润,优雅慵懒的好似一幅画。
只是她略略侧脸,看过来的眼神冷艳逼人,吓得锦灵当下就低下头,惊恐道,
“奴逾越,这就退下,主子莫怪。”
“慢着。”
沈君曦忽然歪着头开口。
锦灵眼底划过一抹惊喜,转身站在门前,
“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往后早间不必来请安,老实做你们自己事,小爷不需要伺候。”
声音慵懒好听却是无情极了。
原本还指望晨昏定省能有机会见到她的锦灵犹如坠入冰窖。
他讷讷的抬眸望着沈君曦,像是鼓起了极大勇气,小声问道,“小侯爷因为奴是风贵君送来的人,所以讨厌奴吗?”
沈君曦放下手中的题卷拿起另外一张看,心下感叹萧宸实在太认真了,回道,
“不是,因为小爷不需要。”
锦灵不舍的收回目光,
“奴告退。”
世间越是美好的事物就越难得到,沈君曦不知道她一派禁欲冰冷的模样,在这些真断袖眼里有多诱人。
锦灵仅是看到她,想到自己是她的人却又不得她喜欢,就有够着急难受了。
碰了壁的锦灵回了屋子,叹息道,
“小侯爷说,以后都不用我们去请安,怕是没机会再见她了。”
“这院子又不大,怎么会没机会见到?倒是你,何必紧巴巴一早过去。”
锦修语气里带着轻嘲,嘲笑锦灵这人表面说不着急争宠,却是听见一星半点动静就赶过去。
“唉,这不是听你的去试试嘛?小侯爷看着一点儿不凶,方才没有束发,温柔极了,你说咱们那些魅主的本事,用在小侯爷身上能行吗?要是能给我一次机会,我说不定就得宠了……”
锦灵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幻想什么,狐狸眼中都泛着春光了。
锦修眸色灰暗,意味深长的低声说道,
“机会是人创造的,你有这发春的闲工夫不如在书院探打探宸王之前是用了什么法子接近上的小侯爷。
他当初被逐出宫,本该是九死无生,还不如我们有依仗,如今你瞧,他在京中有多风光。”
锦灵的狐狸眼亮了,轻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学宸王的法子?”
听着外面的打水声,锦修低声说道,
“自然,主子吃哪一套,我们就用哪一套,你看他虽被封了王还不是像奴才般伺候着主子,生怕我们会挨上主子,他为什么怕?因为主子,未必喜欢他。”
“怎么说?”
“主子若是喜欢他,他还用借着我们的理由与主子独处,难道你方才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与主子有什么?”
锦灵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奇的询问像锦修,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与其他兄弟不一样,我没在乐宫里见过你。”
锦修垂眸没回答,他自然与旁人是不同的。
*
屋内。
沈君曦走到窗前桌边拿起雕琢完善的簪子,心觉得还缺些什么。
精美镂空的梅朵韶秀灵动,可缺少了艳贵之气。
上次送给萧宸的菩提珠他日日戴在腕间已然很是朴素,再配上梅木簪,岂不是很显她很穷似得?
供不起他好的??
沈君曦忽然福至心灵,脑袋里冒出极美、极奢的“翡翠软玉”。
她可以在已经做空的木簪中嵌入灵透碧玺与琼瑶粉玉。
于内部再进行二次镂空,有光透过便是一派冰梅雪景。
该是熠熠夺目,举世无双。
有了主意,沈君曦便想着找材料,她手上顶尖的玉石不多。
萧宸端来了洗漱用具,瞧她拿着桃木簪子一派深思的模样,询问道,
“小侯爷这是已经完成,但舍不得送给我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最后该是碧玉琼瑶,双影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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