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不得茶饭!”
沈君曦指着傅太师,一口咬死是他所为。
傅太师官场沉浮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如尊不动老僧,冷冷道,
“小侯爷休得胡搅蛮缠,本官面前岂容你恶叉白赖的随口胡诌,别说是你,就算是沈昊山,你爷爷在这,本官也全然不惧!
“没证据,凭几张纸就想诬陷老夫,小侯爷未免太嫩了些!”
“傅太师老不知羞,更不知礼,如此直呼将军大名,先不说将军品阶在太师之上,便是年纪也比太师大上几岁!太师还说对小爷没有恶意,谁信啊!”
……
北唐帝望着这些白纸黑字的告罪书,听着沈君曦与傅太师吵架,脑袋是真的疼了。
他心知这是颍川王惹出来的祸事,傅太师无辜,沈君曦更无辜!
手心手背都是肉,成了这个局面,他都恨不得把颍川王拎出来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北唐帝拍了下桌面,威严道,
“够了!这件事容阎烈好好查查!你小子先回去,过几日朕前往昆和行宫,你随朕一同,也好散散心。”
“陛下不会包庇傅太师想草草结案,不给小臣答复吧?小臣爷爷不在家,陛下要是这么做,往后任谁都能欺辱小臣了。”
沈君曦扮起委屈来,那是真真切切的可怜。
极其漂亮的桃花眼泛着莹莹的光,令北唐帝对着这张脸都不忍心说重话,一口回道,
“此事朕一定详查,如果傅太师是管教不力,朕一样处置他,你爷爷不在,还有朕护着你,谁敢动你,朕就要谁的命。”
沈君曦在心里冷笑,信他才有鬼。
她深知自己想动摇傅太师没那么简单,然而,不是还有棠相。
能不能伤及傅氏门庭根本就要看棠相在朝廷有几分本事了。
只有威胁到皇帝自己利益,他才会愿意动傅家。
皇帝不想让任何一门独大,有皇后之事在前,棠相如果能让皇帝觉得傅太师权势太大,该收一收,那时候自己才有机会往朝廷中压人。
此消彼长,正是此道。
如今,她起了头,就等棠相能不能带给她惊喜了。
*..........
斜阳倾洒在勤政殿外宽阔的汉白玉阶梯上,斑驳磨损的石角透着千百年来皇权迭代的沧桑。
萧宸手持白玉菩提佛珠,伫立在空荡荡殿前广场上,察觉到身后来的急促脚步声,平静的转过身。
太子萧云泽疾步朝着萧宸站立的方向跑了过来。
全然不顾身边的宫人太监的阻拦,冲上来就掐住萧宸脖颈,发狠问道,
“贱人,你给本太子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害的母后被禁足!”
皇后前一天打了萧宸,第二天就被禁足,不允许人任何人探视,后宫琐事转交惠妃打理,风贵君协理。
事情来的蹊跷,萧云泽第一个想到是他导致。
二十多年来,傅紫秋从没被北唐帝这么罚过!
“皇后娘娘还活着,太子就应该去谢神谢佛,而不是再来找本王麻烦。”
萧宸清澈无尘的瞳孔里印着萧云泽躁怒的嘴脸。
他的脸色实在是恬淡冷情,平静的好似在嘲笑来人的愤怒,来人的无能,来人的愚蠢。
“你什么意思?!你给本太子说清楚,不然本太子要你命!”
萧云泽就知道此事与萧宸有关,而父皇至今不见他,令他焦躁惶恐。
脖颈被他掐紧,萧宸的眸子里带了点威慑,冷冷清清,灿若星辰,轻声道,
“皇兄放心,待皇兄摔落,本王会大发慈悲的为皇兄收尸,当本王手捧皇兄骨灰时会对皇兄悉数相告,绝无隐瞒。”
若不是出身云泥之差,萧云泽怎配做他对手。
他是遇到了沈君曦才知道,自己是美玉,唯有自己配的上她。
这些污浊的东西配不上她,配不上让她俯首称臣。
萧云泽宛如的被重击,全然不可置信的盯着萧宸的眼睛,这个之前还只能任他欺负的人,疯了??
“太子殿下莽撞,你等也是瞎了?!”
一声厉喝,沈君曦站在阶梯上,抬手指向禁宫军。
禁宫军被吓的不轻,小跑过来。
宫女太监不敢阻拦萧云泽因为他是太子,若是敢上前,回去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
禁宫军虽然没这个顾虑,但萧云泽是太子,谁敢拉他。
见沈君曦从勤政殿出来。
萧云泽松开了萧宸,他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掐死萧宸,完全是怒上心头。
“你叫什么名字?”
沈君曦没看萧云泽,问向走来的这位禁军都尉。
“拜见镇国侯,属下周丰。”
来人半跪回道。
沈君曦负手在后,眉眼间的凛色骇人,沉声道,
“作为维持宫中秩序的禁军,竟也敢趋炎附势,装睁眼瞎,即刻带着你的这队人去找范晓领罚,如实禀报失职之罪,否则,小爷要你们的命!”
周丰浑身一震,见太子在镇国侯面前完全开口的本事,抱拳回道,
“小人知错,认罚!谢小侯爷网开一面。”
萧云泽望着沈君曦一步步自台阶走下来,鼓掌道,
“小侯爷官威甚大,够威风,连养的狗都敢开口咬人了!”
沈君曦不咸不淡地回道,
“小爷不想与太子争口舌之快,太子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宸王成了狗,陛下是什么?种狗?”
萧云泽脸色白了白,拽住她的胳膊,忍不住酸涩问道,
“沈君曦!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与本宫在京中最先认识,你为何就是不信本宫,就是信他,非要护着他?!
他身份低贱,绝非善类,从开始就是刻意接近你,留在你身边迟早会祸害你!本宫一直都对你有心,更不愿将来与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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