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气盛的傅威虎从高台上飞身而下,直接就朝冯玉劈掌袭了过去。
好在冯玉的身边的张枫林还算眼疾手快。
他拽开冯玉,顾不上旁的,疾步朝着沈君曦方向飞奔。
其余学生更是直呼:
“傅威虎打人啦!”
“东林武馆仗势欺人!凌辱我等!”
“我们是来上课的,你一个学生,凭什么对我们动手!”
…………
一众人说着闹着,乱糟糟的一股脑围上沈君曦。
傅威虎黑着脸,朝着沈君曦呵斥道,
“沈君曦,你来的迟就罢了,来了就扰乱校场!”
“有你这样的头子,难怪你们书院的人连一个时辰的军阵都站不了,个个都似泥猪瓦狗,废料至极!”
沈君曦就纳闷了,从头到尾,她除了走路,一句话都没说,一件事都没干,碰瓷也没有这么碰的吧?
她不耐烦的瞟了眼朝自己围上来的众人,眸若冷霜,语气不屑道,
“东林武馆不派“人”来授课,你们竟还和傻子般站在这,都去签“完训录”回书院。”
话音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这就可以去了?”
“小侯爷此话当真?”
“我等可以走了?”
“愣什么啊,小侯爷金口玉言,她说行谁敢说不行!咱们走咯!”
李淼立刻拍上了马屁,拽着几个人就要走。
张枫林朝着沈君曦屈腰拱手道,
“小弟早已体力不济,多谢小侯爷。”
一帮书生压下喜悦,学起“会做人”的张枫林朝着沈君曦拜礼。
他们来这里要签名点到,走自然也要,完不成是会影响学业。
其实正常锻炼上课也没什么,关键东林武馆的武生与老师都瞧不起他们这些书生。
冷嘲热讽就没停下来过,文武本无高低,何必总是出言讥讽?
眼看着一帮子书生轰轰烈烈要走。
傅威虎抬起手臂指着沈君曦的脸,
“沈君曦,你出生将门,世袭侯位,自己不学无术就算了,还鼓动旁人不知进取!我傅威虎会是今年的武魁星,愿意教他们这帮窝囊废都是便宜他们了!”
众人意外转身看向傅威虎。
科举在春天,武举在冬末。
今天的武贡举还没开始,武魁星就出来了?
内定的吧?
“这畜生就是听不懂人话。”
沈君曦将负在背后的手抬起来,整理了下袖子。
一派雍容闲雅姿态,不是嘲讽的口气,是淡淡叙述句。
“嚯!不派人来教!哈哈~”
“哎呦~!”
“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个名叫陈锋的学子悟的快,最先解释道,
“我明白了!不怪咱小侯爷骂他,他傅威虎凭什么拿老将军举例子?半数河山都是老将军打回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虎啊、狼的拿沈家军作比方!”
“咱小侯爷在书院素来动手不动嘴,能让小侯爷骂人,这傅威虎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这话是李淼说的。
万松书院的学生们纷纷站在沈君曦身后狂笑出声。
萧宸抬眸看向沈君曦清冷的侧脸,低声解释道,
“傅威虎是傅太师的嫡孙,见过父皇,早早就被点为“新将”了。”
沈君曦微微挑眉,难怪这么嚣张,原是等着给她下马威?
傅威虎盯着沈君曦一众人,被骂了却不怒反笑。
“旁人怕你沈君曦,忌惮你身份,但我可不怕,你爷爷一走,镇国府往后再无猛将扛得起大旗能为我北唐出征!”
“你往后也仅能守着日薄西山的镇国府,因此小侯爷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暮景残光的沈门。
旭日初升的傅府。
这是“新将”傅威虎敢力压沈君曦的底气。
同样是仗着爷爷的光。
他自认自己比沈君曦强了一万倍不止,势必要为弟弟出一口恶气,趁机狠狠打压沈君曦一番。
不少学生被提醒的笑不出声。
想走又不敢走了。
他们在万松书院只觉得沈君曦尊贵无比,但一山还有一山高!
在东林武馆,傅太师的孙子,傅威虎才是天,得罪傅威虎…以后怕是不好混吧?
沈君曦听后走向傅威虎,唇角微勾,尽显痞气,
“这么说,小爷往后还须你惧你几分?”
“你说呢?”
对上沈君曦冷艳的桃花眼,傅威虎心神随之一荡,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笑道,
“小侯爷有着这么一副皮相,便是不对我客气,我也能受着。”
萧宸蹙眉,刚移步跟上沈君曦,就瞧着她忽然侧过身。
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沈君曦的目光转向了正在朝自己奔赴而来的少年们。
东林武馆的消息极快,一得知沈君曦被刁难,就有人冲出训练场跑了过来。
为首的少年一袭单薄的红色训练服,脚上还绑着沉甸甸的沙袋,但疾跑的步伐又快又轻。
他最快跑到沈君曦面前,拦在了她与傅威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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