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疼得厉害,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很久没有见过温婉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好像,把当初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子,弄丢了。
温婉早在傅景琛进来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只有他身上,才有那股子沉水香,清淡矜贵,若有似无,偏偏温婉对那个味道太熟悉了,只消一丁点,她也感受得到。
她不愿睁开眼睛,不愿再和这个人争吵。
年少时的惊艳,还有那些深埋心底的爱恋,通通都还在,只是温婉,再也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去面对了。
两个人就那样彼此清醒的,在房间里。
谁也没有说话,因为知道,只要开口,那些刀子,就会将对方原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再度撕扯开,不死不休。
次日一早,就是给陈芷用药的时间了。
温婉不敢进病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傅景琛,就站在不远处。
“傅太太,药已经起作用了。”
赵承泽从病房出来,手里的托盘上,针管已经空了。
温婉盯着那根针管,良久,木然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神情。
赵承泽猜测,傅太太那时候应该是想要笑出来的,只是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再加上心情沉重,那抹笑,有几分扭曲。
“多谢赵博士!”
温婉抓住病房门上的把手,深呼吸的时候,胸前的几根肋骨都在跟着起伏。
推开门的时候,她看见母亲靠坐在病床上,窗外阳光正好,是难得的好天气。
光线透过窗子,丝丝缕缕落在房间里,地板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时候的陈芷,身上笼着一层光雾,朦朦胧的有些不大真切。
温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了,大部分时候,母亲的身上都带着各种仪器,那张脸也常年带着氧气罩,只能看见一双眉眼。
“婉婉,过来……”
陈芷笑着向温婉招招手,就像小时候,妈妈在画室画画,温婉在画室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看母亲坐在画架前,挥舞画笔。
那时候每当妈妈发现自己,她就会向现在这样,笑着招手,温柔的叫她“婉婉,过来……”
然后,温婉会光着两只小脚丫跑过去,爬到妈妈的腿上,在妈妈的脸上亲了又亲,小脸埋在妈妈的怀里,撒着娇说妈妈好香。
时空在这一瞬间重叠,温婉眼眶里已经晕满了泪花,脸上却挂着这么多天都不曾出现过的笑脸。
她快走几步,扑进妈妈的怀里。
“妈妈,你好香!”
陈芷的手干枯得像是未曾修剪过的树枝,轻轻的拍着温婉的后背,嘴唇蠕动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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