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是把她从无数次崩溃边缘拉回来的绳索,也是她灰心失落时坚持走下去的动力。
这一次,她就写了三个字。
去北京。
北京城很遥远,北京城很大。
这是她第二次奋不顾身的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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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级没多久,桑幼就去校服专卖店买了高三的校服,女生是红白的,色调简单,布料偏薄,但是款式很好看,配色也很有朝气。
换了新校服,校标也变成了紫色。
哦!
高三,高贵的紫标!
桑幼很喜欢,很满意,走路都昂首挺胸了不少,她臭屁又臭美,中午去图书馆时,没像之前那样避开周砚,而是直接坐到了他对面,并飞快在草稿本上写了句话推过去。
周砚眉梢微动,垂眸去看。
——邻居,快看我的校服!
抬眼就见桑幼笑得很得意,要是这人身后有尾巴,周砚毫不怀疑,那尾巴会翘起来,并摇啊摇。
他执笔在下面回道:好看,很棒。
前两个字夸衣服,后两个字夸人。
男生是蓝白的,四舍五入算是情侣装了,桑幼看完他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卷子与课本开始学习。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停笔时,周砚已经趴下睡了,他似乎习惯埋头睡,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搭在后颈,背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桑幼看了会儿便偏开了视线,外边是一条林荫小道,这时的树叶已经变黄,阳光倾洒其中,出现了不太明显的丁达尔效应。
她趴下时,盯着黄叶的光斑,心想,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
日子平淡悠然,时间温柔绵长。
不过,事与愿违。
十二月初,疫情再一次爆发。
这一次的事态之严重,比上一次有过之而不及,高一高二全体回家线上授课,高三耽误不起,学校领导紧急开会,做出了‘在校读书’的决策。
高三住宿生与走读生,全部住校,高一高二年段的学生已经收拾好了宿舍。包括高三年段的全体老师,也一并入住。
偌大的学校只剩高三,之后便是封校,不许人进,更不允许人出。
冬天,白日清明越来越短,黑夜越加漫长,真应了那一句‘黑色高三’。学校的氛围颇有些压抑,学着学着,看一眼外边的天空,便会无端喘不上气,像是笼中鸟,永远被莫名的东西牵制,永远挣脱不开。
戴着口罩,无时无刻戴着。
315宿舍只剩桑幼一个人。
她跳级,却没换宿舍,舍友们回家了,学校也只要求四楼以上的宿舍收拾出来,于是,便只剩她一个了。
一天,两天,连续几天后,慢慢有人崩溃,学着学着就小声抽泣。
周六日也不允许回家,安排在班级自习,下午四点结束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林桥烟学姐来找她,说是,后山的风景不错,可以去看看。
后山在女生宿舍后面,不高,顶多就是一个小山坡,有一条很长的石阶,倾斜度挺大,爬上去还挺累人。
上去后,沿着蜿蜒小路走走停停,期间也碰上不少来玩的同学,她们走累了,打算去凉亭里坐会儿,走近才发现,凉亭里有人。
还是熟人。
周砚,简栎城,首富太子爷。
凉亭三面都是长椅,中间放着一个木制方桌,桌上还摆了一盆假山,质朴,也有雅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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