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苍白的小脸,嘴角努力地勾出一个笑:“……裴知鹤,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
她脸上的笑只撑了几秒。
一直忍着的眼泪像决堤,拼尽了全力也收不住,顺着尖俏的下巴砸到裴知鹤手背上。
热,很快又冷却下来,凉得像雨。
她努力地吸了几下鼻子,张了张嘴,用很轻很轻的气声问他:“因为我傻到不可能看出来,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演对吗?”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第一次听说,看我像小丑一样傻乎乎倾诉一切,然后用崇拜的语气重新再讲一遍我有多感谢你?”
她和裴知鹤之间的距离太远,有如云泥。
根本无需旁人来提醒。
从十几岁第一次见他那面,她自己就很清楚。
裴家的大公子好得天上有地上无,如云端上的星月,高不可攀。
她拼尽全力地变好,就是为了能在面对他时别再那么窘迫,能够变得坦然一些。
她可以对素昧平生的h坦诚相待知无不言,但眼前的裴知鹤不可以,她连一点点继父家的龃龉都不愿被他看见。
结婚前在医院里那几天,就像是她一直死死攥在手心里的遮羞布被拽下来了一角,她想尽了办法,再也不能把那一角拉上去,至今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如鲠在喉。
而真相呢。
她羞于见人的所有不堪和细密心事,早就全部袒露在他面前,而他却对这一切都假装不知情。
像高高在上的神,恩赐他愚昧的信徒长梦不醒。
她都不敢细想,裴知鹤当时是怎么看着她一脸害羞地去给h寄信。
又是用什么样的心,去说出那句h会加她好友,他很灵的呢……
江乔鼻头发红,强行咽下哽咽:“裴知鹤,我以为靠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你看我可怜,才给的施舍啊?”
裴知鹤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都快要碎了:“不是,我不透露捐赠人身份是因为……”
“那是因为什么呢,我知道你人很好,区区几万块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你为什么还要虚构出一个h来给我写信,看我被你玩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意思?”
“给钱是看我可怜,那结婚呢,”她甜软的嗓音变得有些哑,语气凄厉地质问他,“是不是我可怜到这种程度,连给钱都不够了,只有结婚才能把我从水火中救出来,所以才好人做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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