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后知后觉,裴知鹤其实是会德语的。
甚至,不只是会而已。
正因为她是语言专业的内行,才听得分明,男人磁性的声线发音正统,带着一点冷峻利落的北德口音。
比起科班出身的她更自然,像是在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很好听。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傻乎乎地捧着没吃完的杏仁:“你会讲德语啊……”
裴知鹤被她惊诧的表情逗到,嘴角轻勾:“苏院士的特培博士是和柏林的联合培养项目,我毕业之后又在这边工作了几年,一直只讲英语很麻烦,就简单学了学。”
他帮她把新杯子装进包里,拉上拉链,很自然地转移到自己手里,“你比我专业很多。”
江乔微微张大了嘴,又合上。
没什么。
就是听得想死。
她死磕了四年的专业是人家碎片时间的休闲娱乐,还学得这么好。
现在想起来,莱昂接机的时候说的是英语,她当时还以为是在迁就裴知鹤,未料是因为那时莱昂还跟她不熟,努力在迁就她。
又是十二岁拉大提琴给裴冉录胎教音乐,又是随手学会世界最难语言之一,裴教授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她人都有点蔫儿了:“那为什么还需要我来做翻译?”
刚刚听他跟摊主们短短聊的几句,连梗和笑话都接得住,他自己直接用德语作报告也易如反掌吧……
裴知鹤摸了摸她的发顶,耐心解释道:“在这种场合,说的语言其实也是一种立场,国籍放在履历里也许不会被人看见,但说出来的声音,只要在座,就会被听到。”
“你很重要,”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深而静,“小江老师对我来说,比你想象的重要得多。”
江乔哑然几秒。
就,怎么想都行的一句话。
她年上的结婚对象很擅长讲这些公私不分,模棱两可的话,而且还有越来越擅长的不妙态势。
江桥被他的视线弄得头皮发麻,连被他重新捉进口袋里的指尖都麻酥酥的痒。
酒劲儿好像又上来了一点。
不想等了。
想直接踮脚吻上去,直直地逼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她怯于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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