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语气比姿态还要居高临下,像是在逗弄自己养的狗,“这次本宫留着你,只因你在本宫身边多年,也算尽心。”
“养好身体回来,再有纰漏,本宫就将你发卖到花楼里去唱曲儿。”
明明是让人好好养病的好话,却不能好好说。
甘琼英的心里也很苦啊。
但是这样阴阳怪气的效果十分拔群,一早上战战兢兢生怕被厌弃打杀的满月,听了要被发卖到花楼,竟然感激涕零地哭了出来。
她一直叩头谢恩,甘琼英却为了维持人设不再看她,任由她在自己脚边上吚吚呜呜哭得可怜。
好在满月哭一会儿就走了,安心去养伤了,而银月接替满月的位置,将早膳……或者说午膳,安排得十分合甘琼英心意。
而且在甘琼英坐下的时候,银月还适时道:“驸马已经洗漱好了,只是舌头受伤,要正常进食恐不易,已经命人准备了粥水参汤,公主看要引驸马过来吗?”
甘琼英一早上差点把骊骅忘了,闻言点头道:“引过来,你且记住,从今日开始,我与驸马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银月小声应:“是。”
她让婢女引驸马过来,又凑到甘琼英的身边给她添汤布菜,说道:“公主,驸马的侍从三九,从昨日入夜便被人挡在府外,今晨更是带了一队驸马惯用的侍婢候在门外,求见了数次。”
“可要奴婢命人将他们打发走吗?”
银月声音温润,不尖锐,凑得进了,听在耳朵里面也很舒服。
甘琼英看了她一眼,银月又压低些许声音道:“公主若要驸马顺从,便不能让他身边留有太多顺手的人。”
这是后宅之中女子之间磋磨人的惯用伎俩,身边无人的时候,任是再怎么会张牙舞爪,也舞不出四角高墙。
银月是在真心实意地为甘琼英收服驸马做打算。
她晨起带人收拾床铺,已经确认昨夜公主未能成事,这一番话,也是揣测甘琼英的意思说的。
但是甘琼英却万万没有磋磨骊骅的意思,她只是找一个“盟友”,不光为了骊骅每月的二十万两能持续收到,也为了利用骊骅来应对下面的必须参与的一些剧情。
因此甘琼英闻言嗤笑一声,轻飘飘道:“把人都放进来,派几个人跟着驸马的人,让他们将驸马惯用的东西都搬到公主府。”
“是。”银月应声。
这时候骊骅也被人引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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