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恩怨?你们官场上爱怎么斗与我无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四妹的声誉羞辱,你此举,与畜生何异?”
萧毅冷笑:“四妹?我当她是四妹,她可当我是她姐夫?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那好四妹做过什么?”
“你说什么?”
萧毅甩开她:“一个陆安荀,一个你四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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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回去的路上,婢女担忧:“这事,可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苏娴努力压下眼泪。她不能哭,不能为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哭,更不该为自己的愚蠢而哭。
她既知道真相,此事是该想法子告诉父母,以好做应对之策。
苏娴尽量冷静下来,可才走到院门口,就见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那。
“姐姐总算回来了。”是菀姨娘。
“有什么事。”苏娴没工夫理她。
“也没什么,就前日二爷说赏我三两血燕,让我来姐姐这领。可这两日孩子闹腾我没法出门,今儿才得空过来取。”
句句炫耀宠爱,句句挑衅苏娴。
若是平常,苏娴不想与她计较,但今日......
苏娴走到青石花\\径下,转身,平静而淡漠地上上下下打量菀姨娘。
菀姨娘被她看得全身发毛,底气不足地问:“姐、姐姐为何这么看我?”
“丹砂,身为侍妾,不敬主母以下犯上,该当如何?”
丹砂立即道:“杖三十板子。”
苏娴点头:“杖板子就不必了,掌嘴三十吧。”
“是。”
菀姨娘不明白一直好脾气的苏娴怎么突然厉害起来,她心中害怕:“你们要做什么?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二爷的种。”
丹砂道:“姨娘也说了,二爷的种在您肚子里,夫人罚的却是姨娘的嘴巴,关孩子什么事?”
菀姨娘懵:“你们就不怕万一有闪失,二爷拿你们问罪吗?”
苏娴看得腻烦:“只管掌嘴,若有闪失......”
她视线落在菀姨娘肚子上,轻飘飘道:“不就是孩子么?回头我再给二爷多纳几个妾室,生十个八个就是。”
菀姨娘惊恐,这回才真正害怕起来。
苏娴懒得再留,吩咐院门关上,然后回了屋。
屋外,响起啪啪掌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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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入刑狱司,事情柳暗花明,林家和苏家皆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刑狱司后院厢房内,满室飘香。
苏绾一身男子装扮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只金黄焦嫩的烧鸭,并一盘薄饼。
她拿起薄饼,先在上头抹了些酱汁,然后放上葱、嫩油油的青菜,再放两片烧鸭包裹起来。
“啊——张口。”她递过去。
陆安荀坐在对面,用小刀片鸭。闻声,一口将薄饼咬去。
“好吃吗?”苏绾问。
陆安荀点头:“刑狱司不是人待的地方,伙食居然半点也比不上人家开封府,亏他还这么威风凛凛。”
祁渊不重口腹之欲,况且平日办案忙,三餐都不见得准时,何况讲究吃食。整个刑狱司但凡忙起来,人人叼一个馒头的情况屡见不鲜。
陆安荀连吃了两顿馒头,寡味得怀疑生人,所幸苏绾做的烧鸭来得及时。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香喷喷,全然没发觉外头站着一人。
当然,陆安荀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继续享受苏绾给他包薄饼。
“富贵怎么样了?”他问:“我不在家这几日,它还乖吧?”
“你儿子乖着呢。”苏绾说:“今早我出门时,还给它吃了碟小鱼干。不过富贵近日越发娇气了,鱼干稍微苦涩些就被它吐出来,这挑食的毛病跟你亲生一样。”
祁渊在外头听得嘴角抽抽。
如此又等了会,见陆安荀故意晾着他,索性咳嗽出声。
苏绾听见了,探头一瞧,又赶忙缩回脖颈。
陆安荀问:“见到鬼了?”
苏绾摇头,这位可比鬼凶。
虽然听过他大名无数,可近距离见面还是头一回。适才只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寒。
祁渊这人冷硬孤傲,仿佛世间除了办案没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穿衣不是紫就是黑。
他今日一身漆黑长袍,人高马大立在院中。眉目疏离犀利,那双褐眸永远压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像来谈事,像来寻仇。
苏绾赶忙收拾东西:“祁大人来找你了,我先回去。这只烧鸭给你留下,你若还想吃别的让人传信给我,我都给你弄来。”
陆安荀舒坦,头一回觉得苏绾温柔贤惠。
苏绾收拾好,抬脚出门。经过祁渊身边时,福了福。
暗忖:
这人好冷,看谁都像看犯人,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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