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声。
看来她低估了陆安荀的财力,没想到除了小金库外,手上居然还有三间铺子并一个田庄。
当然,这点聘礼比起苏绾的嫁妆来实在不够看,但比苏绾预想的多了许多,毕竟陆安荀平时抠得很,看着不像有钱人。
两家交换定帖后,这亲事算是定下了,只待日后寻个吉日下聘。
忽然得了这么桩亲事,柴氏和苏老爹很是兴奋。然而两人兴奋没多久,一件更大的消息砸下来。
四月初一,春闱放榜,全京城的举子们围在榜下张望。数百个录取的贡士名字密密麻麻地写在榜文上。
众人习惯性地先从左边数起,第一行第一列赫然写着“陆安荀”三个大字。
“轰”地,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激动地喊:“是陆安荀!果然是陆安荀!”
“陆兄在何处?你高中会元啦!”
人群如海浪喧嚣,一阵又一阵。
而苏家,此时也在紧张等待,辰时一过,门外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怎么样?”苏老爹站起身:“可是去林家报喜的?”
这时小厮从门口欢天喜地跑进来:“老爷老爷,四姑爷高中啦!外头是官府来报喜的仪队。”
苏老爹一颗心落下,欣慰地摸了摸胡须,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陆贤侄非池中之物。”
柴氏忙从堂屋出来,问:“名次多少?”
“对对对,名次多少?”苏老爹也跟着问。
小厮激动地伸出根手指:“老爷,甲一,魁首啊!”
“真的?”柴氏惊呼,正欲转身对自家夫君说苏家祖坟冒青烟啦,却听苏老爹大喊一声:“不好!”
然后苏老爹急急忙忙奔出门。
“哎,你做什么去?”
“守护咱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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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嫁女,一看家世,二看功名,是以高中的举子们成了香饽饽。还未放榜,贡院门口就停了许多达官贵人的马车,还有成群的家丁们虎视眈眈。
苏老爹下马时瞧见摩肩接踵的人群,抹了把汗。暗忖无论如何要守紧陆安荀,免得被人捉去当女婿。当今榜下捉婿的风气猖狂得很,有的甚至威逼利诱当街抢人。
这些日来,陆安荀高中的呼声极高,好些勋贵世家都瞄准他。
而苏家跟林家的亲事只私下过定还未宣扬,旁人并不知晓,若是陆安荀真被哪家高门府邸捉去,区区一个开国伯未必能把女婿要回来。
是以,苏老爹带着家仆挤进人群,四处询问:“可瞧见陆安荀了?”
众人皆是摆手。
与此同时,不只苏老爹在找陆安荀,好些家仆也在找,其中还有枢密院直学士季大人府上的家仆。
不远处,苏老爹瞧见有人高兴大喊“我中啦”,下一刻就被一群家丁拖走,场面哄闹。
他心头一跳,茫茫人海,他的香饽饽女婿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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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苏绾闲来无事看她二姐捣鼓药材。
“你怎么得空来看我了?”苏瑛问她。
苏绾:“二姐何时看我忙过?”
苏瑛点头:“也是。”
她问:“听说今日放榜,你不去看看?”
“看什么?”
“看陆公子啊,你就不担心他高中?”
“陆安荀高中是好事,我担心什么?”
“可若是陆公子被人劫走了呢?”
苏瑛常常出门,近日听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科举,陆安荀的消息也多多少少听了点。
她说:“据说曹尚书、翰林大学士杨大人,以及枢密院季大人皆想招他做女婿,你不急?”
苏绾不以为意:“嗐,有什么好急的......”
然而话才说完,苏家家仆就找到这里:“四小姐,你快快回府,陆姑爷不见啦。”
苏绾一惊:“为何不见了?”
家仆哭丧着脸说:“老爷说兴许被人捉去了。”
“哪个敢捉陆安荀!”
苏绾立即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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