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言行,越详细越好。”
二皇子一一作答:“上月京中连日暴雨,初三那日难得停歇,是以本殿记得很清楚。当日楚平的衣着穿戴,本殿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身青色袍子。”
“他熟门熟路地进入春风楼,一看就是常客,进去就丢一袋银子给老鸨要点红袖。当时红袖在陪其他客人,老鸨让他换一个,他非要红袖,不惜为此豪掷百金。”
这自信的架势,这满满的细节,怎么看怎么都是目击证人之一,不像是胡乱编造的。
皇帝和百官又信了几分,跟着看向楚平:被告又怎么说?
于浩也来问楚平了:“楚大人可有话说?”
楚平摇了摇头,坚持道:“本官从未去过春风楼。”
听完二皇子充足的细节描述,再看楚平干巴巴的自述,任谁来看,结果都是一目了然。
于浩还想再问问楚家人和春风楼的人,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搜寻更多的证据证言。
“启禀皇上,此案证据尚不充足,还需再找其他证人,请允许臣来日再审。”
皇帝:?
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停的道理?不行!
此事事关楚平,本该一通逼逼的楚婳一个字没说,系统更是没有搜瓜,皇帝十分不习惯。
“楚勤。”
刘子昂小声提醒:“楚兄,上前回话。”
楚婳震惊扭头,我这一开口可就暴露了啊!
刘子昂无言,就算你不开口,和系统当堂逼逼这么多天,该不该暴露的早就暴露完了。
楚婳也知道这事没有犹豫商量的余地,连忙上前,“臣在。”
话音出口的瞬间,她就暗暗“哦呼”了一声。
她尽量压低声音,想装得男人一点,结果失败了。
这下谁都知道楚勤是个假男人了,希望等亲哥回来的时候不会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传闻。
皇帝和百官就跟瞎了聋了一般,好似完全没有发觉她身上的不对劲。
“你可有话要说?”皇帝问。
楚婳见所有人都装聋作哑,彻底放飞自我,用自己的本音回答。
“回皇上,上月连下暴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初三那日难得不下雨,整个楚家都在收拾打扫,家父打扫完书房,还要陪家母收拾首饰,不曾出门。”
“楚家的银子都在家母和舍妹手中,父亲每月俸禄一百二十两,上交一半,自己用一半,如果有额外支出,去账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还需得到家母和舍妹的允许,否则账房不会给他。”
“点个头牌要一千两,如果那人真是家父,不算日常用钱和应酬所需,他勒紧裤腰带也得攒上个一年半载。攒一年半的私房钱只能睡一晚上,春风楼的红袖是金子做的吗?他又不傻。”
皇帝:“……”
百官:“……”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楚平没钱用好,还是感叹楚婳的账算得好。
这会儿,楚平也顾不上让同僚们知道自己用钱不太自由,被夫人和女儿拿捏住荷包的私事,能澄清自己没有狎妓就最好了。
有官员感叹:“楚大人用个五十两还得经过夫人和女儿的同意,也太没地位了。”
另一官员不能更赞同,声音不免大了点:“就是,一家之主被妻女拿捏至此,也太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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