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茑子可是清楚,自家弟弟这种真实的天然呆,可是世间少有,可爱极了。
风轻轻舞动,吹的少女宽松的白色袖袍泛起波澜,一道红线镌刻在两侧袖袍口,更显娇艳。
而此时此刻,富冈茑子藏在袖袍中的手,轻轻攥着,诉说着少女波澜的心海。
正因为自家弟弟如此可爱喜人,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为了自己的弟弟,这世间自己唯一的珍重之人能永远的真实下去,可爱下去,幸福下去,她愿意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父亲留下的遗产不可能花一辈子,要想活下去,就不可避免的会受些苦难。
以前花父亲留下的遗产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富冈茑子自己工作赚钱后才发现。
在这个时代,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挣钱就像是背着大山在海里游泳,难得喘不过气。
换取那几个糊口钢蹦的代价,便是受难的身体与疲惫的精神。
跪在河边浣洗初冬的衣物。
通红!裂口!冻疮?
没关系,只要价钱比平日要高就可以了。
借着煤油灯做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
刺伤!针孔!疼痛?鲜血?
没大碍,因为他们姐弟在晚上也有了一条收入来源。
即使会很累、会很疼、会很苦、会很难受,但只要义勇在身边,只要亲人在身边,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珍重之人,早出晚归的劳累不足便为惧。
即使膝盖被河边碎石硌得发红,即使那两张双手满是划痕与针口,只要能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听到小义勇的那一句“我........没有被讨厌”,富冈茑子心中的一切委屈就能够被抹除,她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呻吟就能够被轻轻抚慰,融成足够将心房溢满的满足,化作嘴角衷心的弧度。
那是棉花糖一样的甜,直至心间!
可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富冈茑子轻咬下唇,藏在袖袍下的手也越攥越紧。
下雨天与冬日会吱呀作响的膝盖,直起身时就像是被刀掠过的后腰,煤油灯下眼冒金星逐渐看不清的视野,以及她用线怎么穿都穿不过的针孔,无一不向她揭露着一个赤裸裸的悲哀现实。
她......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很快,或是两年,或是一年,更有甚者,六个月,几个月,她的身体就会慢慢垮掉。
她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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