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忱立刻跑回自己房间,看床铺上果然空空如也,愣了好半天。
“耗子,要不挪用一点货款,把房租先交了,反正厂里头也没催我们。”
“不行。”
他虽然不是好人,却深知诚信的价值和意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砸掉这来之不易的饭碗,更不愿辜负阮大海和阮轻轻的期望。
“那不然把那块表卖了?估计能卖个百把块。”
江忱没说话,只是像往常一样伺候林容华完擦身上厕所,然后就拿着手表出门了。
张春喜陪着他一起。
已经过了11点,店铺都关了门,街道比白天空荡不少,江忱骑得很快,没多久三轮车就停在一家麻将馆门口。
江忱让张春喜守着三轮车,他独自进了麻将馆。
麻将馆里灯火通明,烟熏雾绕,哗哗的麻将声和吆喝声不绝于耳。
江忱很快找到正在血战的江琴,“小孃。”
江琴撩起眼皮扫他一眼,说出的话跟面相一样尖刻,“我还以为你死求了,恁久不露面。”
江忱微垂着头,姿势摆得极低,“房租我这个月底一定补齐给你,那个衣服是别人的,你先还我行不行?”
“碰!”
江琴抛出一张红中,没好气的乜了江忱一眼,“你哪回不是这么说的?我不上门找你,你就一直跟老娘装莽,房租不交还想把衣服拿回去,你当老娘是做慈善的啊?”
“二筒!”
打出一个麻将,江琴继续喋喋不休,“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衣服还放在我屋头的,想拿回去就拿钱说话,我没啥耐心的,等两天你不拿钱过来,我就把它拿去卖求了,卖到好多算好多……”
这时,江琴对家糊牌了。
江琴气得破口大骂,“我R你妈哟,你个龟儿子走的啥子狗屎运嘛,手气那么好,老娘一晚上戳脱七八十了……”
骂完,江琴扔出一张大团结,起身剜了眼木桩子似的江忱。
“帮我搓一把,我上个厕所!”
江忱犹豫了下,坐上了牌桌。
等江琴上完厕所回来,江忱刚好自摸糊牌。
就这一把,江忱就替江琴赢了三十五,把江琴笑得嘴都合不拢。
看江琴回来,江忱本想起身让位,却被江琴一把按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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