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你爹爹来接我了。”
田遥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他才松开自己的牙齿,帮小爹最后整理了仪容。
他在一个月之内,失去了双亲。
失去双亲也意味着他再也没有人庇护,从前那些看在双亲面子上的人家,都慢慢了疏远他。
田遥并没有觉得难堪,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田柳也不理他了,他后来才知道,爹爹去世的那天,正巧是田文大哥考上童生的时候。
他耽误了一段时间,想着还是应该去道喜,便听见了田文跟田婶子的谈话。
“要是他爹和小爹还在,我还勉强能娶他做个妾,都算是抬举他,更何况他家在我考上童生的时候死人,可真是晦气。”
从那以后,直到他们搬走,田遥都没再上过他们家的门,又因为后来的事情,他跟田柳已经算是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他们今日竟然还上了他的门。
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就看见他们兄弟二人坐着,灰灰寸步不离地守在郁年的跟前,像是生怕这两个人对郁年有什么不利的动作。
田遥看到它才笑了笑,随后又板起脸:“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田文穿着一身儒衫,时时刻刻都在向别人昭示它是读书人的形象,恨不得日日穿着不脱下来,他体型瘦高,生得尖嘴猴腮一般,他们家好像也只有田柳长得差强人意,田文说:“前日里听柳哥儿说你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在大街上就搂搂抱抱,实在是有伤风化。”
田遥小小的脑袋上是大大的疑惑:“你有病就去治病,我跟我夫君拉拉扯扯搂搂抱抱,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田文吃了一惊,他的手指着田遥:“你竟然做出这种无媒苟合的事来,我今日就要代替你的双亲好好管教于你。”
田遥走到郁年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并没有受伤,才转头看向田文:“你有病就去治病,来我家充什么长辈!”
田柳最是维护他这个做童生的大哥,于是秀眉一皱:“遥哥儿,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这样确实是有不妥。”
田遥:……
“又关你们什么事?来别人家中犬吠?”田遥弯下腰,抱起地上的灰灰,“吠得还不如一条奶狗好听,灰灰,教教他们该怎么叫。”
灰灰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变着法儿地叫了出来,还叫出了许多音调。
田文的脸涨得通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他脸面。
本来他想着田遥不算是大美人,但也勉强能说得上一个清秀,力气又大,娶回家做妾能帮家中不少忙,只是前几年他为双亲守孝,不谈婚事,这两年倒是谈了,但名声又不好,他劝了娘很久,娘才同意能让他做个妾。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还用狗来羞辱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田文指着田遥的鼻子:“田遥,你知道辱骂童生,是什么罪名吗?”
郁年看着田遥挡在他面前的身影,才不轻不重地开口:“什么罪名?你一介平民,不过童生而已,连在大堂中免跪的权利都没有,骂你就骂你,能担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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