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收获的。
今天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最后一丝太阳光从窗边挪开,还是不见田遥的身影。
从前他听底下人说,寻常猎户要去打猎,也是成群,天色晚的时候无论有没有收获都要回家,因为夜间的山林,更是危险重重。
更何况田遥还是个哥儿。
郁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往房门外看,灰灰比他的反应要快,立刻就爬起来,跑到了门口,它闻到了田遥身上的血腥味,绕着他上上下下地跳。
“好了好了。”田遥的声音传到郁年的耳中,他才松了口气。
田遥已经有些力竭了,这头野猪少说也有四百斤,他一路扛着回来,纵使力气再大,这会儿也觉得有些脱力。
将野猪扔在院子里,他还记挂着郁年今日一整日都憋在屋里,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屋里,最后还是靠在门板上,再没力气往前走。
“你怎么了?”郁年在他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在油灯下,他看到了田遥脖子上长长的血痕,脸也肿了一点。
田遥靠在门上喘气,又有点想跟他邀功:“我打了一头野猪回来。”
他爬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比划着:“那么大的野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受伤了?”郁年看着他身上的外衣也不见了,手指的关节上也都是擦伤,最严重的是脖颈上,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中衣。
“受伤肯定是难免的。”田遥的声音小了一些,显然是累到了极致,“你等我歇一会儿,再去给你做饭。”
郁年的心颤了颤,随后从床头把那个中午就没吃的馒头递给他:“别做饭了,吃这个吧。”
田遥抬起头,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就已经接过来,囫囵地吞了下去。
“你怎么没吃啊?就吃了早上那一个吗?”田遥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空空的身子多了点力气。
“我一整天不怎么动,不饿。”
田遥笑了笑,两三天了,郁年终于跟他正常的交流了。
“让我再歇一会儿。”他没靠在床上,怕自己身上脏,“得好好洗一洗。”
田遥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才爬起来:“不饿也要吃点,你之前估计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小爹说这样容易伤脾胃。”
田遥先是烧了水,简单地下了一碗面条,这次做得要比上次好吃一些,至少郁年给面子地全都吃了。
他难得地犯了懒没有立刻洗碗,先把自己洗干净,穿着单薄的中衣,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
郁年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被水洗过,刚刚结上的血痂被洗掉了,露出了浅粉色的肉。
郁年看了看他的脸,脸颊上也有些擦伤,手上也是一样。
不知道他这么个哥儿,面对寻常猎户都会害怕的野猪的时候,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还把野猪杀了带回来的。
“田遥,起来上点药。”郁年推了推田遥,被他不耐烦地把郁年的手挪开。
“不要,郁年,我好困,你别说话。”
黑暗中,郁年闻到田遥身上的皂荚味里夹杂着的血腥味,他想尝试着动一动自己的腿,发现只是徒劳。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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