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仙,原来还会说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庙上东西能不能往家里背,不会把骚气带进家门吧?”
李四说:“你要是存疑心,就扔掉算了,说不定立马就有人背走了。这地方的人,把啥事都往神仙身上推,天底下哪有这种事,都是借着神仙的名望,胡乱哄人的鬼话,谁人见过哪里的神仙还会说话。既然神仙会说话,怎么毁庙砸神的时候,神仙连个屁都没有放。还不是叫人们砸得稀耙烂了。”
胡浪说:“我可真听到有人说过,当年灾荒期过后,他去庙上还愿,敬贡神仙,跪在神仙面前,一个愿还没有说完,只听见神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把他吓得只磕了两个头,没有顾得作揖,就拔腿跑出了庙门。李四问,“这是谁说的?”胡浪说:“这人是谁,你就不要多问了,现在大家都怕被牛鬼蛇神连累,我要是多嘴,要是叫人家知道,还说我喜欢背地里揭发人,戳弄是非。”
李四听了,只觉得是个谎言,也没有心思再去追问。随后,两人随便谝了几句,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传,就各自离开了。
常胡浪继续背起石板,费劲地往家里走着。心里在琢磨,据说,这庙里的东西都是天老爷赐给神仙的,样样都有灵气,是动不得的。神仙那可不能怠慢,也不能得罪,更不能欺负,否则会受到神灵的惩罚。神仙之所以能够有求必应,是因为身边都藏着许多的秘密,还有好多神器。其中阎王爷的生死簿,就埋在神仙的屁股下面。这石板上刻画的字,要真是阎王爷的生死簿,那可怎么办。扔掉还有点舍不得,背回家还害怕把鬼引进门,这疑心当下就把个胡浪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陡然想起来,人家都说这李四是个读书人,当年中了秀才,也见过世面,何不让他来给相端一番。说不定人家认得这上面画的痕迹是啥,是鸡爮的,还是石匠鑱的,到底是字还是其他啥东西。回头再看,李四已经离开好远,心里暗自嘀咕着,一块石板叫人家再回头,多走半截子路,还怕李四不乐意。虽这样想着,常胡浪还是没有忍住,便喊了李四一声说:“李秀才,你先站一哈,我有点事忘了问你。”李四听见胡浪在喊自己,就留住脚步等着,常胡浪连忙把石板和镢头铁锨放在地上,直奔李四来了,李四迫于情面,也迎着胡浪走了几步。
李四毕竟是当年的秀才,听了胡浪的闲言,就又来到石板跟前,仔细一看,上面刻有大小相同,排列整齐的文字,上面所刻的字好像是篆文。有的认识,还有好多认不得。一看前面几个大字,“重修白马庙记”正文需要断句,李四一时还拿捏不准,不敢乱断。怕一旦有人知道,自己认不得或断句不对,那可要笑话我这秀才了。
李四看了半天,连猜带蒙,大概知道,这是建古庙的时候,埋在地基下面的碑文,记录着自古以来建庙的历史,也说不定记载着这地方的历史。一时好奇,但还不敢多想。这些东西,当下都属于牛鬼蛇神之类,没有心思也不敢去仔细琢磨。便推辞说:“上面都是些闲求娃的外甥糊涂乱抹的东西,没有什么稀奇的。”李四说完准备回头走了,常胡浪忙拦着问道:“你仔细观点一下,看是不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李四听了,哼哼地笑了起来,回说:“你也太土老帽了,九州大地那么多人,生死都归阎王爷管,这一小块石板上的字,估计不过几百个,能写得下那么多人的名字吗?”李四一时内急,顾不得再多啰嗦,就说:“到吃饭的时间了,你先背回去不要碰破,也不要给任何人说,等我有功夫了再来瞅识一下。”胡浪听到李四这么一说,觉得这东西,说不定还是一个稀罕物,心里暗喜不已,两人就各自回了。
常胡浪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块石板扛回了家,小心翼翼地靠立在庄院背后的墙面上,回头再看着这石板,嘴里嘟囔着说:“这烂怂东西,还重得不得了,压得人背疼。”心里又在想,估计也不会是个什么稀罕物,要是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别人弄走了,还能落到我这穷命鬼手里。庙已经拆光了,神仙早就不见踪影了,只是这石板倒还可以派上用场,等几天叫李四辨认了再说。便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进门去吃饭了。前脚刚踏进门,心里就有点犯隔影,后悔自己进门的时候,忘了点把火跒骑一下,省得把鬼魂骚气带进家门。
再说这李四,回到了自己的地里,先解决了内急的事。然后就钻进忙上炕(窑门就是炕头)窑窝子里,胡乱抓挖着吃了一点东西。心里在琢磨,古人用回文诗,回环诗,顶针诗、璇玑图等,隐含玄机的不少,刚才好像看见石板上有阎、王、爷、等字,只是不在一起,再说这石板上面刻着的字,还得找个字典查阅一番,神仙用过的东西,说不定上面真藏有玄机。李四越想越犯疑惑,立即把自己的侄子叫到跟前说:“常胡浪在庙址上挖出了一块石板,上面刻画着好多文字,怀疑是阎王爷的生死簿。让我辨认一下,我念哈的书都还给先生了,你能不能去认一下。”
侄子一听庙上的东西,心里当时就打了个寒颤,随口就回绝说,四爸啊,我现在是右派分子,动不动就挨批斗还挨打,天天都在跟黑脸无常,阎王爷之流打交道。就连你都给我写大字报,我还哪有心思去干这事。到时候你再把我揭发一下,不注意再戴上个牛鬼蛇神的帽子,即使不看阎王爷的生死簿,那我也就知道自己的阳寿了。
李四一听,自己给侄子和二哥写大字报的事,侄子都知道了。当下觉得有点难堪,就解释说:“当时人家领导逼着叫我写,我推脱不了。我也没有说你爷儿俩啥不是,只是随便写了几句,把他们哄了一下。”侄子听了,也不再说啥,也不去关顾石板上的东西。
再说这里常胡浪迟疑地进了房门,就上炕狗蹲姿一蹴,准备吃饭了。婆娘端饭菜进门,正要往炕桌子上放,一眼就看见男人的家当,都在外面吊着,就瞪着眼睛说:“你看你都顾不住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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