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坐上今时今日这个位置前,是不是也伺候过哪位主子?
他又有些无聊地想。
那这个九千岁不应该很忌讳别人谈论到他的过去吗?剧里都这么演的,人一旦飞黄腾达,那过去受的辱,不都会报复回去?
然后成为一触必怒的底线,
谁都不可以提,谁也不能去碰。
但宁轻鸿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现下才会……伺候着自己。
想到那两个字,乌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多大的本事,能让九千岁伺候自己?
只是这人一时兴起而已。
宁轻鸿将工具都放回宫人捧着的楠木盘里,“好了。”他夸赞般,笑,“乌乌很乖。”
天子的爪牙被他一点一点地磨平,现下便是少年学会了挠人,也一点都不疼了。
乌憬把手收回去,藏进宽大的长袖里,用指腹抵着自己的指尖磨了下,发现再怎么用力按都只能陷进柔肉里,感受不到疼意。
不知为何,一股寒意直钻他的脊背。
“爷,衣裳送来了。”
拂尘上前。
乌憬便愣愣地看着宁轻鸿起身,深青色的狐裘被褪下,重新披上那件鹤补朝服。
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阵暖意。
仔细一看,是宁轻鸿将他褪下那件裘衣,披到他身上了,狐裘上残留着对方身上的体温,不经意的呼吸间,还能闻到这人习惯用的安神香饼的暖香味。
宁轻鸿问,“陛下的病如何了?”
拂尘回,“再吃几日药,便大好了。”
宁轻鸿应了一声。
拂尘试探问,“爷,您可要传早膳?这个时辰,小朝会也已散了。”他苦口婆心,“您这些时日都没好好用膳,每日入口的都不多,可别陛下病好了,您又倒下了。”
说完,又轻轻掌了下嘴,“呸”了一下,“瞧奴才这嘴,净说晦气话。”
这人怎么还不好好吃饭?
乌憬继续偷听。
宁轻鸿却看向他,“乌乌饿吗?”
乌憬眼一亮,主动去拽人的衣角,“哥哥,乌乌要吃好吃的。”
怎么还会有人不好好吃饭啊?
御膳房做得饭菜可好吃了,他这几日都框框炫。
拂尘心中都快对天子感恩戴德了,真心笑道,“快快传膳。”
凉亭的石桌并不大,宫人们上了几道菜就摆满了,剩下的菜是太监们跪下双手捧到跟石桌一样的高度,等着拂尘一一为两位主子布膳。
乌憬不太适应这个场面,低着脑袋,专注地捧着碗喝甜汤,他吃过早膳了,拂尘知他吃不下太多,只匀了碗甜水来。
他喝完还不够,眼巴巴地盯着桌上一道淋了桂花蜜的冰酪酥山。
这可是古代的冰激淋,纯天然无添加剂,可好吃了!
拂尘笑呵呵地给乌憬盛过来,“陛下可是想吃这个?”
乌憬正准备拿起勺子,就听身旁人吐出三个字,“天冷了。”
拂尘识相地再把那盘冰酪酥山端走。
宁轻鸿,“陛下体弱,尚在病中,要忌口。”
乌憬听不懂,只瘪起嘴,不高兴地别过脸。
宁轻鸿吃着菜,“今日的药喝了吗?”
拂尘示意跟在乌憬身边的一个宫人回话,“回千岁爷,陛下用完早膳没多时,现下也恰巧到吃药的时候了。”
乌憬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甜甜的冰激淋被换成苦巴巴的黑药汤水,他屏住呼吸,一口气闷了下去。
宫人适时端上一盘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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