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贴身伺候的小厮丫头就有十来人。这若是要审核记录,起码抽二十个人手给我。”
苏黄哲沉吟一会,问道:“那他的书房呢?可知道丢了什么?”
郭熙说道:“哎,不知道丢了什么。”
“不知道?”苏黄哲奇怪道:“老戴不是说他书房被人翻动了?”
“哎,齐国公都在床上缠绵了一年多了,书房也长久没用了,没人打理,也没人知道丢了什么,府里管家只说值钱的摆件都在。但书房里的字画文书,让贴身伺候的人核对了几次,只能说想起来的东西都在。”
安影有些奇怪道:“书房一年多没用了,也没人打理,怎么发现被人翻动了?”
云攀道:“齐国公去世的第七日。齐国公的长子去了书房,想找些国公爷的字画送来吊唁的亲友,给几个好友留个念想。打开书房发现里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想到前几日走的程侍郎,才觉着事情不对,才报了案。”
云攀从携带的包袱里拿出厚厚几沓纸,“这是齐国公的脉案。齐国公三年前身体就时好时坏,还延请各地名医前来诊治。还是太后体恤,专门下旨让太医李防御诊治。李防御做事向来细致,每次诊断的脉案都有记录。所有的药也都是宫里的御药院送过来。”
苏黄哲翻看了一会,“这次的案子倒是有趣。以前的案子缺人证,缺物证。这两个案子倒好,如山似海的证据要排查。”
云攀看了看苏黄哲放在桌上的程家的花名册,还有程大人亲手记录的册子,“你说,我们从这两人交往入手呢?据我所知,这二人几年前就交往密切。”
“明日我们先看看仵作那里怎么说。现在首要还是确定死因。”苏黄哲有些头痛,心道:“老戴啊,老戴,你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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